两人一同回了白梨宫,君凌霄便派梨心把药丸送去了双头山给老神医检验。
梨心一离开,司玉卿关心问他:“夫君,你确定这是解药吗?”
“想必是真的。”他沉吟一瞬:“就算不是,神医也查探地出来。”
司玉卿闻言敛了敛神,看着窗外的白梨花期冀道:“希望是真的,这样夫君你便不用受那苦毒了。”
君凌霄心头一暖,伸手将司玉卿的小手拢在手心,呵护备至。
双头山距离京城较远,来回也要个三五天,等梨心回来时,已是第四天了。
梨心这次回来还帮老神医带了东西,给君凌霄。
老神医给的是一幅画,君凌霄拿着这幅画,和司玉卿一起查看。
“这画的应该是鱼鳞吧?”司玉卿左右仔细查看这幅画,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画上一片硕大的鳞片占了画幅的绝大部分,且这鳞片的颜色很鲜艳,和一般的鱼鳞也不像。
这些鳞片五颜六色,色彩极为鲜艳,将它放在阳光下,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还折射出晶莹的光泽,色泽艳丽,似有水波流转。
“看着不像鱼鳞,至少这种颜色的没有见过。”君凌霄沉思道。
两人研究半天,也搞不懂老神医送来这幅画的意图,司玉卿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名堂,只觉得眼睛疼,便扔下它自己坐下喝茶。
“我看那老头就是饿了,想吃鱼。在那深山老林里又不好意思和我们说,于是拐着弯的提醒我们给他送鱼过去。”
司玉卿促狭地猜测,越想越这么觉得,不然画个鱼鳞送过来干嘛?
“唔……没准还真是夫人说得这样……”君凌霄少有的勾唇轻笑。
不过,他还是让手下把这幅画收好,既然神医这个时候送来,想必不只是想吃鱼这么简单。
这幅画,应该还别有深意!
午时,司玉卿正在书房小憩,君凌霄正在处理政事,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君凌霄细微的翻书页的声音,以及司玉卿沉睡的呼吸声。
听见一旁榻上的司玉卿睡得香甜,君凌霄侧头看去,眼角带笑。
却在门外一个黑影出现的时候回复了冷然的神情。
外面的人叩响房门,“王爷,有萧鸿远的消息。”
低沉的声音属于梨尘。
里面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梨尘进去,开门声惊醒了浅眠的司玉卿。
君凌霄不由得蹙眉,让梨尘快些回话:“萧鸿远怎么了?”
“王爷,萧鸿远在天牢上吊自杀了!就在今日上午。”梨尘半跪下回话。
两人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心中一震,有些不敢置信。
萧鸿远,竟然自杀了……
“什么!他自杀了?”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这个消息给冲刷掉,司玉卿露出讶然之色。
而反观君凌霄,他听闻此事也震惊了一瞬,随后立刻起身,想要出去。
梨尘赶紧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君凌霄后面。
“卿儿,我先去天牢一趟,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君凌霄对还在榻上的司玉卿温声说。
司玉卿:“我和你一起。”
君凌霄摇头:“不可,萧鸿远自杀一事,越少人和他接触越好。你呆在宫里别去了。”
知道拗不过君凌霄,司玉卿只好乖巧地应下:“好吧。”
君凌霄带着梨尘风风火火地去了天牢,司玉卿也没了瞌睡,抬眼从窗户外看去,发现外面有些阴凉,梨花在空中飘落,如飘雪一般,很是好看。
左右觉着无事,立即让蓝儿还有夏荷等丫鬟在院子里摆了个小茶几,一旁放置暖炉,喝喝茶顺便等待君凌霄。
补多久,君凌霄回来,脸上带着寒气,司玉卿赶忙站起身过去温柔小意地给他倒了杯茶水暖暖身子。
这才问道:“夫君,可有个收获?”
“有。”君凌霄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司玉卿。
“这是什么?”司玉卿将纸展开,发现里面竟然画了一幅画。
画上有个体态轻盈,面容姣好的女子,女子正在跳舞,画面很美,如果不是画纸褶皱太多,司玉卿都想给它裱起来。
“这是什么?”司玉卿问。难不成君凌霄去了萧鸿远那里拿到的是这幅美人画?
君凌霄:“这是我从萧鸿远身上搜出来的。”
随即便将他去天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司玉卿。
原来君凌霄在得知萧鸿远自杀后,迫不及待的去天牢,正是为了搜索他身上的东西。
若是他慢一步,可能这幅画就从被其他人搜走了。
君凌霄:“萧鸿远自杀不久,就有人来找他,还好我去得快,从他的衣服夹层里面找到了一幅画,我猜肯定是对他来说极重要,不然他不会死也带着这幅画。”
“怎么今日这么多画啊……”司玉卿心中疑惑。
美人图小巧,比老神医给的那幅画小了许多,她将这幅美人图拿在手里,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查看。
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看出什么名堂来。
“会不会隐藏起来了?”君凌霄发觉看不出来什么信息,疑惑道。
司玉卿眼睛一亮,立马让夏荷去端了一盆水进来。
“夫君,让我试试。我倒不信今日没法找出里面的线索了。”
诚如君凌霄所言,这幅画绝对隐藏了些什么东西。
水端来了,她将画放在清水盆里,过一会将之捞起来,两人凑过去查看。
“没有变化……”司玉卿无语道。
被水浸湿了的画没有明显的变化,因为水的浸入,反而多了许多皱褶。
“卿儿,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皱褶有点多了?”君凌霄突然指着那美人的裙角道。
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果不其然,那里的皱褶仿佛多了一层般,司玉卿眼睛一亮。
她尝试性的伸手去扣那里,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层,她心中惊讶,慢慢地一点点的将外面的褶皱扣开。
当整个皱褶被她揭开后,原来的美女图下,竟然露出了一个颜色比较暗淡的鳞片!
“又是鳞片,夫君,你把老头子的那幅画拿出来。”司玉卿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