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远是她的舅舅又如何?若是能够把儿子抢过来,让她杀了萧鸿远也是做得的。
只不过指控萧鸿远的罪行罢了,她难道还会怕大义灭亲的罪名?
可是现在,司玉卿不打算帮她抢夺孩子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儿子一面了吗?
不!
这比杀了她还要狠毒!
“司玉卿,只要你帮我抢回孩子,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真的!”
她眼里带着疯狂,仿佛司玉卿不帮她,她就会随时冲上来撕了司玉卿一般。
如此话也能说得出来,她司宛吟还真是没心没肺之人
司玉卿姑且看她是做母亲的心疼孩子,略带怜悯道:“帮你也行,毕竟这孩子不是纯正的皇室血统,自然不能放在宫中,我会帮你的,只不过……”
她看着司宛吟眸色加深,朱唇轻启:“你要把这个孩子带出皇宫,不能让他混淆了皇室血脉。对了,我还可以救出傅念宛,你们三人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如何?”
她话音刚落,司宛吟便发了疯一般的大吼起来:“你给我闭嘴!”
“我的儿子怎么不是皇室血统了?怎么混淆皇室血脉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状似疯魔,眼眶里边布满红血丝,双手冲上来抓住司玉卿的袖子,面目扭曲。
“我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傅念宛一个土匪他算是什么东西?我压根不认识他,对,我不认识他…”
她猛烈的摇晃司玉卿,司玉卿看她这幅模样内心也很震惊,这司宛吟看样子已经魔怔了!
立将司宛吟的手打落,把她往后推了一把。司宛吟被她推得向后退了几步,突然脸色变得一脸温柔起来。
她笑得小心又肯定,像个疯子:“我呀,一辈子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谁也不能阻挡我和我儿子的分开,那傅念宛,就当他死了吧,嘻嘻嘻……”
自欺欺人,贪慕荣华!
你既想要儿子,又舍不得皇宫的荣华富贵,世界上没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
司宛吟,我真是半点也同情不起来你。
司玉卿看她如此死不悔改,冷笑一声:“不知悔改!司宛吟,你真是丢我们司家的脸!要我帮你的忙,你想都别想。”
“不,不行,你必须要我!啊!!”司宛吟发疯一般地冲上来撕扯司玉卿。
还好司玉卿反应快,早就提防着她了。稳稳地做在哪儿,再她快过来的时候,一脚
重重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啊!”司宛吟狼狈地摔在地上。
司玉卿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凑到她耳边,突然低语:“司宛吟,你知道秀禾吧。”
刚刚还疯癫的司宛吟,听见秀禾两个字,突然冷静下来。
她不敢置信地飘着司玉卿,颤抖双唇:“我,我,我不认识什么秀禾。”
“呵呵,不管你认不认识,不过,我告诉你啊。
秀禾的事情,我也查清楚了,你说,你要再在我这儿闹的话,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去告诉给父皇听!”
“别别别!我走,我走!”司宛吟当即露出慌乱的神色,二话不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白梨宫。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司玉卿笑得有些冷。
她身后,一个高大精美的屏风后面,随着司宛吟的离去,突然走出来两个人。
正是君凌霄,还有,本应在天牢的傅念宛。
司玉卿重新坐在首位,托腮略带同情的看着傅念宛:“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说实话,你眼光真不好!”
而傅念宛只是苦笑一声,眼睛红肿,气质颓唐,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他露出痛苦之色:“呵,我的确眼光不好,可……”
后面的话,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君凌霄走到司玉卿旁边坐下,气质冷然。司玉卿伸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从容接过。
轻酌一口后,问傅念宛:“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傅念宛突然跪在他和司玉卿面前,语带沉痛:“还请七皇子和七皇妃,帮我带出我的孩子。”
他哽咽一声:“这孩子的身份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不如我现在就带走他。司宛吟舍不得这些荣华,我却不贪图,还请殿下救我孩子一命啊!”
说着,便准备磕头,司玉卿赶紧给他拦下。
动容道:“你又是何苦呢?这孩子我们帮……”
她话还未说完,君凌霄却抢先开口:“我们帮不了你!”
傅念宛顿时面色苍白,却苦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夫君,真的不能帮吗?”司玉卿问。
她明白傅念宛和司宛吟两人不同,傅念宛也是真的可怜,如果可以话,她愿意帮一把。
君凌霄摸了摸她的发尾,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不想帮,而是真的很难。如今他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皇孙,周围严加看管,皇上对这一脉特别看重,想要把他偷出来,难如登天。”
他话还没有说完:“而且,就算我把你的孩子带了出来,如果被查出来了,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没命!”
“我们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义务!”
他面色沉重,司玉卿也心中一紧,开始庆幸刚刚自己没有因为同情而答应了傅念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傅念宛也不能再恩将仇报,心中即使痛苦万分,还是屈身抱拳道谢:“七皇子已经帮了我许多了,这次的确是我不知好歹,还请七皇子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贪心。”
他态度恭敬,语气也极为诚恳,看得出来是真心感谢。
君凌霄便道:“罢了,牢里那个怕是只能支撑一时半会,久了就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你尽快回去,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
傅念宛跪谢:“谢殿下提醒,我先回去了。”
他轻功极好,说完这话,便如一道黑影从白梨宫的墙在掠去,快如闪电。
屋内,司玉卿突然问君凌霄:“夫君,你说,他会老老实实的回去坐牢吗?”
君凌霄摇头:“我也不知。”
“不如,为夫和娘子打个赌吧?赌他,会不会回天牢。”
“好啊,若他不回去该怎么办?”司玉卿问。
“那便随便找个死刑犯应付一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