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让司玉卿刚想教育蓝儿的话给憋了回去。
“主子,是我。“
闻声,司玉卿眼神一亮!
是夏荷的声音。
肯定是带了线索回来了!
司玉卿赶紧起身去开门,蓝儿手下一空,才反应过来有人敲门。
“蓝儿去外面守着!”
“是……”
蓝儿不情愿的出去了,并且给进门的夏荷和司玉卿关上了门。
夏荷的脸上略显疲惫,司玉卿二话不说从桌上给她到了一杯茶水,夏荷连忙推手,半跪在地上,沉声道:“奴婢不敢,人已经查清楚了,主子您先看这个。”
说着,从袖中掏出了几张暗黄的纸。
纸张的边缘有褶皱且参差不齐,像是被人从哪里撕下来的一样。
纸上写的东西,司玉卿很是眼熟,因为之前在仁和玉器铺子看着台账写过差不多的账单。
一面几笔账单,反面是一个图纸。
一个玉佩的图案,和她手里的那个作为重要物证的玉佩的图案,极度吻合。
“这是仁和玉器铺子的订货单,顶着个玉佩的人,就是您让我跟踪的那个妇人,她的身份……”
夏荷停顿了一下。
司玉卿着急了起来,夏荷怎么也会卖关子了?
“快说呀,他跟萧鸿远是什么关系?”
夏荷目光一动:“您知道她跟萧鸿远有关系。按照关系来说,她是萧鸿远的丈母娘,但是,萧鸿远可能并不知道。”
“自己的丈母娘自己不知道?看那个妇人的年纪和作风,不可能是已故萧夫人的亲娘了,那就只能是那个花里胡哨的小妾的亲娘。萧鸿远不知道,那就是小妾隐瞒了自己的娘家身份。”
司玉卿眯着眼睛暗自推测了一下。
夏荷微微讶异,又连连点头,接着开口。
“我查了萧大人的小妾,原本是个平民家的女儿,被萧鸿远在街上遇见带回去的,说是无父无母的孤女,那个妇人,只是在暗中跟小妾见面。这次有幸,看到了她们私下见面,还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主子,她们也在找这个玉佩。”
“也在找这个玉佩?”
司玉卿瞄了一眼图纸上的玉佩图案,“怕是已经发现这个成了物证了吧。”
“主子,萧大人不知道这个丈母娘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个玉佩的存在,我听见他们说的话,是怕萧大人知道,并且发现是使臣死后就不见了玉佩的,看她们的着急样子,恐怕是知道使臣之死是跟萧大人有关了。”
“随便他们知不知道,反正玉佩在手里。现在物证有了,就还剩下一个人证。”
司玉卿嘴角扬着不明觉厉的笑意,绝美而肆意。
“主子,您想找谁做人证。”
夏荷看着司玉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觉得捉摸不透,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司玉卿把褶皱的账单收好,耸了耸肩,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裙,做轻松状抬高了声音朝着门外的方向道:“蓝儿,你说的对,我妹妹的好日子是已经开始了,咱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该是时候过去给她道贺了。”
说着,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
蓝儿在门口一脸迷惑:“主子?咱们……去东宫?”
司玉卿肯定的点头:“日子过的太好是不行的,要居安思危,咱们可不得去给她添点堵?”
一听这话,蓝儿眼睛一亮!
“好嘞!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给二小姐准备贺礼!”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司玉卿会心一笑,径直朝院子里走去……
脚步还没迈开,她只觉得腰身被一个巨大的力道给带了回来,同时,一阵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
熟悉的感觉让司玉卿瞬间想起了什么,赶紧顺着这个往回带的力道收住了脚步,退到了房间内。
“还好你拉着我,我差点忘了。”
君凌霄神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宠溺的责怪:“你什么时候能自己记得?”说着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夏荷。
夏荷立刻跪在地上请罪:“七皇子赎罪,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这就去命人备轿!”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不用了。她不出去。”
君凌霄出声打断了夏荷的脚步,夏荷立刻会意,低头推出去,并且给他们两个关上了门。
“我要出去。”
司玉卿想起刚刚查到的线索,感觉一切就快要真相大白的时候,突然被人生生打断了。
“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我……”
司玉卿瞬间觉得理亏,但随即又不死心的解释起来。
“玉佩的线索夏荷已经查清楚了,是萧鸿远的丈母娘在仁和玉器铺子定制的,物证有了,现在差个人证。我知道司宛吟肯定知道什么。她被流放北疆之前告诉过我去查萧鸿远,你让我去,我有她的把柄!”
君凌霄听了她说的所谓线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十分淡定,好像在听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一样。
“东宫你现在不能去。”
君凌霄认真的语气,让司玉卿觉得有些疑惑。
“为什么?”
“我可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哪儿?”
“萧家大院,今晚。”
司玉卿没有特别在在意这个地方,只是又一种自己的行动一直在被君凌霄支配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很安心,却也很奇怪。
“你想去查一下其他的事情?你怕把人证物证都拿捏在手里之后,会打草惊蛇,让萧鸿远把证据都转移了。”
司玉卿眯着眼睛打量着君凌霄没什么表情的脸,想在他的脸上探索出有些有用的信息来。
可看了半天,却只依旧觉得深不可测。
君凌霄淡淡一笑,伸手把她的身子拉近,轻轻的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浅笑道:“七皇子妃,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司玉卿翻了翻白眼。
“在七皇子的身边呆久了,这点小心机,总归还是会学会一些的,不让也对不起七皇子对小女子如此上心。”
司玉卿故意阴阳怪气的揶揄了一下。
……
“卿儿,真的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奴婢是无意间听见的,主子她不仅仅是聪慧了许多,而且心机越发的深沉,奴婢已经无法揣测了。”
夏荷把沏好的茶水,转手递给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