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帝再次踏入了宁贵妃的宫里。
等到皇帝在她的宫里用过膳之后,宁贵妃让人将吃食都撤下去。
“陛下,臣妾听闻承国的使者已经接回来,不由的忽然想起了自己进宫时候的场景。”
宁贵妃轻声细语,她很少提起自己当年的事情,皇帝不由的也感怀了起来。
“是啊,那个时候,朕遇到了爱妃你,方才知道,世界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陛下,您又在取消臣妾了。”
宁贵妃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着,就说起了之前的一件陈年往事。
“说起来,您都不知道,之前臣妾从承国来的时候,身边没几个人,也实在是害怕,那个时候,臣妾身边唯一的一个女眷也因为之前遇到过鼠疫,身子骨差劲的很。”
宁贵妃说着有些动容得样子,“流秀跟了臣妾这么多年了,臣妾没想到,有一天,她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最近,她的身子骨越发的差劲,眼看着就没有多少时日了,只是可惜了她这长得俏丽的人儿,陪着我在这里宫里呆了如此长的时间。”
皇帝闻言,眼睛闪过了什么,“爱妃莫要伤感,人去人散,总有分别之日,朕还在你身边。”
等到从宁贵妃的宫里出来,皇帝立刻下令,让人将宫女流秀带到大牢里。
直接代替了君彦曜找的小厮。
那宫女流秀已经命不久矣,正好为他所用。
当晚,就在狱中毙命了。
“父皇,您……”
君彦曜得知消息,不知道流秀为何人。
“流秀是承国的人。”
容皇只是说了一句话,君彦曜明白了容皇的打算。
当天,容国境内死了承国使者的消息不胫而走。
人心惶惶,毕竟两国闹出战事的话,倒霉的是百姓。
就算是平民百姓都觉得战事只怕是要起了。
不等承国的问责出现,这个时候,容国已经对外公布了案情。
容国发国书给承国,宣称查到了真凶。
正是小厮阿秋。
她原本是承国人,意图挑起战乱,趁着容皇派遣七皇子君凌霄去接应使团,混进队伍,意图勾引七皇子,趁机杀死了承国使者范大人。
至于幕后主使,暂时还没有查清楚。
这一招,就是所谓的先下手为强,不等承国发难,容国就先抓住了承国的把柄。
当下,容国反倒是占了上风。
白梨宫。
“你说什么?”
“害死范大人的凶手是阿秋?真的是这么说的?”
司玉卿听到外面的消息,有些不敢置信。
她以为这件事情会一直查下去的。
毕竟,范大人是个好人。
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冤枉。
“是,外面就是这么说的,听说那个阿秋是个承国人,做出这种事情来,人人都在骂她,还说是她试图勾引咱们殿下,真的是痴心妄想,不知所谓。”
司玉卿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丫鬟下去,她自己在床上发呆,这次的事情为何这么处理,她能想清楚,只是心中有一些复杂。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却连个真正的死因都没办法查清楚。
说到底,还是权谋作祟。
不过,她能从这些事情里脱身,也是拖了权谋的福气,这么想来,司玉卿将心中的那点复杂压下去几分。
想来,迟早都会真相大白的。
“夏荷!”
司玉卿想明白,反倒是心中开阔了起来,她喊上夏荷,决定再去继续练习射箭。
这次被刺杀,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弱,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她,不想再成为君凌霄的拖累了。
整整练习了一天射箭,到了晚上,司玉卿已经累瘫了。
半夜,她结束了晚上的练习,准备回到床上休息。
吹灭烛火,司玉卿刚躺下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不对劲。
一睁眼,她差点被吓死。
漆黑的屋子里,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你做什么,吓死人了!”
司玉卿一眼认出了君凌霄,平复着心情,嗔怪说道:“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这么晚了,她实在是不懂君凌霄怎么想起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也不出声,要是换个胆子小的,现在怕是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等下我去将烛火点燃。”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月光照进屋子,君凌霄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司玉卿略微有些紧张,下意识想要躲。
“不用了。”
君凌霄按住她的手,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我来,是准备继续在山洞里没有做完的事情。”
山洞里……
没有做完的事情……
腾的一下,司玉卿的脸红了。
“我还没准备好。”
司玉卿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往后退了下,耳朵被他气息吹到的地方痒痒得,司玉卿觉得脸上发烫,有些害羞。
“没关系,我准备好了。”
君凌霄拉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将她拉入了怀中,两人胸口紧紧的贴在一起,司玉卿只觉得一股属于君凌霄独有的冷香味萦绕在她鼻翼间,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那带着几分粗粝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带着致命得诱惑。
要是放在之前,司玉卿肯定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
她红着脸推开君凌霄,“今天不行,我有心事,没心情。”
没兴致?
暗处,梨心和梨墨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两人眼神交接,内心话靠着眼神就互相传递给了对方。
梨心:啊呀,殿下被拒绝了,好可怜啊。
梨墨:太惨了,求欢被拒。
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一副看好戏得样子,君凌霄察觉到了什么,一边放开司玉卿,一边眼睛冷冷的扫了过去。
梨心:……
梨墨:……
完蛋了。
两人识相的赶紧从屋子里面消失,生怕惹了君凌霄的注意,到时候吃不了好果子。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屋子里没了其他人,君凌霄感觉到之后,眼神闪过满意,察觉到司玉卿在怀中挣扎,他松开了手臂,淡淡说道。
“嗯?”
司玉卿愣住,“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