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柔弱的靠着自己保护,笑意吟吟的看着他的女人,现在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而她手里,握着那一柄匕首的尾端。
“宛儿,你……”
“说了,别喊我宛儿,恶心。”
司宛吟完全暴露了真面目,将刀子抽出来,司宛吟嫌恶的扔到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四周傅珹的弟兄们就在震惊这一霎那,被官军纷纷砍倒在地上。
傅珹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他被司宛吟给骗了,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司宛吟算计好的。
原来,刚刚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却已经晚了,傅珹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司宛吟的样子。
“看什么看。”
司宛吟用力的踢了一脚傅珹,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挂着那副熟悉的妩媚笑容朝着君逸恒跑过去。
傅珹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心脏上的匕首疼,比起心痛,什么都算不上。
他恨自己看走了眼,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段磊,害死了所有陪着他出生入死的马匪兄弟。
“司宛吟!”
傅珹咬牙,一字一句像是在口中撕碎了司宛吟一般,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密道山洞外,慢慢飘起了小雪,落在傅珹的身上,官军收拾残局,将人都扔到了荒原上,雪花飘飘,北风呼啸,听闻傅珹尸体被扔到了北疆荒原上,司宛吟没有半分表情变化,对她来说,傅珹的利用价值已经彻底的没了。
她杀了傅珹,本就是给君逸恒看的,这样才能赢得君逸恒的信任。
“这个马贼头子,倒是对你情深义重,你怎么地半分感动都没有。”
君逸恒注意到司宛吟,淡淡问她。
“太子殿下,您冤枉我了。”
司宛吟闻言,立刻委屈的眼睛都红了起来,“他是喜欢妾身,可是妾身却一直都记得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一直拼死抗争。”
司宛吟一边说,一边将袖子挽起来,手腕上的红痕是有一次她伤到的,她却故意掉眼泪装可怜说道:“那个人对妾身一直虎视眈眈,几次三番想要让妾身就范,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何能让他动,只能以死相抗,这才得以保住名节。”
“好容易逃出来,谁想到,太子殿下,您……,您竟然不信。”
说完,司宛吟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的美人哭起来总是让人心疼的,君逸恒见到她如此,到底是信了几分。
“好了,本宫信你,别哭了。”
说着话,将司宛吟拉入怀中,“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司宛吟靠在太子怀里,不断的哭着,心里却是十分得意,从今天开始,她只要抓住太子,就能回到京城,傅珹和那些马匪都已经被诛杀,这个世界上,知道她这段往事的人,只剩下了她自己,没有人会知道,她曾经委身于一个马匪。
“太子殿下,妾身真的好想您,在这些时日里,若不是想着有一天还能见到您一面,恐怕,恐怕妾身早就一根白绫去了,倒也落个清清静静。”
太子听到司宛吟告白,微微动容。
对司宛吟的好感多了几分,“这么想本宫?”
太子看着司宛吟那娇媚中带着几分梨花带雨的清纯样子有些蠢蠢欲动,眼神变暗,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
司宛吟伺候男人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装作一副娇羞的样子,轻轻的点头。
“既然这么想的话,那就好好的伺候。”
说完,太子将司宛吟抱起来朝着内室走去。
被翻红浪,一夜欢愉。
第二日,满脸满足的君逸恒宣布带着司宛吟回京。
白梨宫。
“夫君你找我?”
一脚踏进书房,司玉卿仰着精致的小脸,挂着满满的笑容,看向在书桌前看书的人。
司玉卿伤好的差不多,就再次练起了劈柴,受伤过一次,她对劈柴的兴致就更加的高了,白天劈柴,晚上也是劈柴,惹得柴房里的柴都快堆不下了。
这些,梨尘都有报告给君凌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什么事情吗?”
司宛吟坐下,大口喝了一口杯茶,身上狼狈的很,脸上也是汗涔涔的,君凌霄见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手帕轻轻的给她擦拭脸颊和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没收拾一下。”
“这不是听你喊我吗?我就直接过来了?”
司玉卿因为累脸红红的,倒是掩盖住了她的不好意思。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嘛,我还要去练劈柴呢?”
司玉卿催促道。
看她猴急的样子,君凌霄坐回去,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练习劈柴了。”
“真的?”
君凌霄一说,司玉卿就高兴的起身,明媚的双眸里满是喜悦,一双美目激动的盯着君凌霄,“我是合格了吗?”
“嗯,合格了,可以学习射箭了。”
君凌霄眼神柔软了几分,微微颔首。
“太好了!”
司玉卿高兴起身,“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让他们准备弓箭,从今天开始,我终于不用劈柴了。”
见到君凌霄没反对,司玉卿高兴的冲出去,让人给她准备射箭用的场地和练习用的弓箭。
柴房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悄悄松了一口气。
每天那么多的柴火,要是想要烧完,也的确是很难做到啊。
司玉卿不管那些,让夏荷监督自己,她拿着弓箭又开始了练习弓箭的日子。
不中靶心,那就反复的练习。
劈柴给她锻炼出了良好的耐力和准确度,在学习射箭的时候事半功倍,没过几天,夏荷就告诉她,她的身法有所长进。
“真的?”
司玉卿十分高兴。
“是,还有就是,主子,您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夏荷点头,说起了司玉卿让她查的另外一些事情。
这是司玉卿私密吩咐她做的,调查鼠疫和纯敏皇后的死因,自然是瞒着君凌霄的。
“怎么说?”
司玉卿闻言,笑容淡下,慢慢冷静了下来,等待着夏荷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