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
君凌霄侧着身子,用胳膊撑住头,低着一双深邃的眼,看着她,一脸玩味的笑。
“谁,谁说我紧张了。”
司玉卿看着他这般的笑容,心中开始小鹿乱撞。
这是个什么节奏?
回家第一天就要办正经事了吗?
她虽然早就想过这种事情,但这好像有点突然……
这时,君凌霄突然收起笑容,将头转到不明的方向,冰冷的开口。
“看够了没有,回避!”
暗处的梨心梨墨正屏住呼吸,心潮澎湃的看着,被他一喝,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一缩,就回避了。
司玉卿恍惚间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闪了过去。
“咔哒。”
房间门也被带上了锁。
这连退路都给她断了。
君凌霄伸手往后一摸,摸到了丝滑的被子,便奋力一拉!
铺天盖地的堇色扑来,盖住了她的脸。
司玉卿抬手扒开被子,露出一双圆溜的眼睛,目光闪烁的看着君凌霄。
“我,我还没准备好。”
君凌霄又恢复了那玩味的笑意,听见她的话,唇角勾的更深。
“你说什么没准备好?”
“……”
司玉卿一顿窘迫,双颊骤红。
这让她怎么开口?
君凌霄突然起身,将两只胳膊都伸了过去!
司玉卿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他双臂同时发力,只将她搂在了怀中,然后在枕头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在你还没有准备好之前。
嗯?
什么都不做啊。
她暗里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暗戳戳的有些失落。
随后她想起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无视了那些失落。
夜色凉如水,透着窗户在房间里射入了微弱的光。
司玉卿闭着眼睛枕在君凌霄的胳膊上,前一秒呼吸平稳,像是熟睡了一般。
下一秒,就突然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眼睛。
漆黑的眼珠轱辘转了一圈,她又懒懒的翻了个身。
见君凌霄一点动静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下了床,穿着亵衣就偷偷溜到了房门口。
“主子!都准备好了!”
夏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并无声的打开了门,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递给了她,
司玉卿迅速换上了夜行衣就跟着夏荷离开了,还不忘把门照原样锁上了。
殊不知,躺在房间床上的君凌霄也陡然睁开了凌厉的双眼……
南郊树林。
两道黑色的人影,借着清幽的月光,疾步行走在树林之中。
“主子,就在前面了,西边是乱葬岗,宫女秀禾被葬在了东边的小坟地,还有人给她立了碑。”
夏荷一边走,一边指着东边给司玉卿解释着。
“立碑?立的是什么名位?”
“只有她做宫女的名字秀禾,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去看看再说。”
司玉卿心里觉得奇怪又着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林子里树影斑驳,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的样子,让人心里发毛。
要不是有夏荷陪着,司玉卿觉得自己根本不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这又是乱葬岗又是坟地,光是听上去都觉得阴森恐怖。
想到这里,司玉卿步子发虚,看着地上的树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快两个人到了那处小坟地,找到了秀禾的墓碑。
隆起的土包周围什么都没有,连个祭祀的物品都没有。
司玉卿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冲着墓碑磕了几个头。
“秀禾,你我无冤无仇,我本不想扰你死后清静,但是有些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能委屈你一下子了,若是你能帮我洗脱嫌疑,回到宫里之后,我一定派人把你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抱歉了。”
她煞有介事的说着,夏荷的心里也有些怵怵的。
“挖吧。”
司玉卿深叹一口气,就跟夏荷一起挖起了墓碑后面的小土堆。
“妖魔鬼怪请走开,挖坟开棺很无奈。”
她一边挖着,一边嘴里叨咕上了。
终于,一锄头下去发出了一声闷响。
二人眼前一亮,立刻卖力的浅挖,终于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棺材,
夏荷拦住司玉卿,自己上前开馆。
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封死的棺材口打开。
“轰隆!”
棺盖被掀开,发出闷响。
两双眼睛鼓起勇气朝里面一看……
“主子,这……”夏荷一脸严肃。
“这没办法,只能无功而返,另外再继续打听了。”
司玉卿叹了口气,看着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的棺材,心里无数个猜想纷纷涌上。
夏荷亲眼看见秀禾被埋在了这里,但是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那秀禾的尸体到底去哪里了?
还是那秀禾根本就是假死?
司玉卿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颓然的喘着气。
突然,她目光一闪,突然发现棺材尾部的土上隐约有个脚印……
她赶紧过去看,那脚印却被他们挖出来的土给盖住了大半,没办法看清了。
“夏荷,这里有脚印,你记一下,找找附近有没有一样的脚印。”
夏荷严肃的点头答应,把棺材上的土都盖上,恢复了原样之后,就开始了地毯式搜索。
“主子!这里!”
司玉卿听见声音赶紧起身去看。
果然,在夏荷身后的土地上,又出现了一排浅浅的脚印。
“这么小,肯定是个女人,主子,难道夏荷是装死出宫的?”
司玉卿皱眉,严肃的点头,“是不是装死我也不确定,先跟过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很快,二人一起跟着这小脚印走进了树林里,一路往南去了。
林子越来越深,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高大茂密,很快月光被树叶遮住,四周一片黑暗,偶尔传来的鸟叫声,都令人心里发寒。
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司玉卿和夏荷都放慢的脚步。
小脚印已经看不见了。
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她们回去的路和方向。
“夏荷,我觉得我们可能是迷路了。”
夏荷咬了咬牙:“不是可能,我们就是迷路了。”
“呼……”
一阵阴冷的寒风吹过来,凉气十足,呼呼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鬼嚎。
让本来就精神紧张的司玉卿浑身都开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