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彦曜龙彰凤型,眉目俊逸,气质卓然天成,放眼天下的的确确是难得的美男子,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君玉堂撇了他几眼,瘪了瘪嘴。
被君彦曜扫了兴,他不满地哼哼道:“就二哥你最好看!哼,我又不怕,我还未到成家的年纪,你们这些哥哥们都没成亲,哪里轮得到我呀?”
他无奈地站起来:“行了二哥,你自个喝你的茶赏你的景吧,我去替你瞧瞧那公主,到时候给你个准信!”
说罢,他又欢天喜地地快步跑了出去,留下君彦曜一人,咋咋呼呼的样子很没见识。
君彦曜在他走后,却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眼神,神情微妙,翻手便将杯中之茶饮下,继续欣赏自己宫中的美景。
东宫。
承国公主来容国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很快便传到了司宛吟这里。
这日,司宛吟在府中得了消息,便故意打扮了一番去了太子正妃的住处。
还未进去就被管事嬷嬷拦了下来,司宛吟笑盈盈地道:“我来瞧瞧孩子,请姐姐容我进去。”
嬷嬷不疑有他,立刻告知给叶清晖,叶清晖得知后,放了她进来。
司宛吟进了屋内,此时的叶清晖正坐在一个婴儿的小木床旁,轻轻地摇晃着那小床,嘴里含着温柔的笑容。
“多谢姐姐。”她堆着假笑进去给叶清晖行礼,看见那小床上的婴儿心极速地跳了一下。
叶清晖没看她,淡淡地说:“坐吧。”
司宛吟尴尬地坐下,,强忍着看孩子的心情,而是打着哈哈说起了承国公主一事。
“姐姐,你可知今日承国公主正在宫中做客?”
“嗯,知道又如何?”叶清晖照样没给她一个眼神。
司宛吟内心暗骂一句假清高,又道:“听说承国公主长得极美,此次来咱们容国是为了和亲一事……”
“今晚的晚宴,太子殿下也要去,妹妹害怕殿下看上了公主,到时候姐姐你的位置可就……”
她话故意说一半,剩下一半让叶清晖自己猜测,然而叶清晖却故意不说话,急死司宛吟。
她露出焦急的模样:“姐姐,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可妹妹替你着急啊。若是那公主真的做了太子妃,你可怎么办呢?你好歹想想办法呀!”
这司宛吟的做派一句话可以概括:猫哭耗子假慈悲,叶清晖都懒得理她。
“我需要想什么办法吗?”叶清晖慵懒道。
司宛吟无语,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又继续旁敲侧击:“姐姐,如今你的肚子里没有孩子,太子妃之位摇摇欲坠,还是早点做好打算吧!”
一听到孩子,叶清晖红唇露出一抹笑容,她转头吝啬般地给了司宛吟一个目光,气质高冷。
吐出的话语带刺:“我怕什么?我看,该怕的是你!”
随后又继续摇晃那小木床,温柔的看着里面的孩子,孩子白嫩圆润的小脸吹弹可破,正闭眼睡觉,可爱得紧。
“谁说我没有孩子的,这不就是我的孩子吗?他长大了就是我的依靠,我怕什么?”
这句话仿佛带毒的剑刃狠狠地在司宛吟心中扎了一刀,尽管她内里因为嫉恨已经鲜血淋漓,却还是要忍痛露出得体的笑容。
“是……是吗?”她话已不成句,目光充血地看着叶清晖和自己的孩子。
这次叶清晖没再理她,司宛吟自己也呆不下去了,她怕她再在这里呆下去,会忍不住去把孩子给抢过来!
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只会让她永远见不到儿子,所以她只能用尽全力站起身,灰溜溜地离开叶清晖的院子。
叶清晖看着对方狼狈的背影,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这边,司宛吟狼狈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发疯一般将桌上的茶具打翻。
“啊!”她大吼大叫,不顾形象,眼中露出癫狂之色。
外面的下人也早就被她给支得远远的,因此听不见她屋内的任何声音。
“该死的叶清晖,贱人,贱人!啊,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打翻了茶具还不够,她又把一旁的屏风和花瓶一一砸碎,不停地发泄心中怒火。
她又骂又跳,过了好一会儿,她累了,这才停下,颓废地坐在凳子上。
“叶清晖,你休想抢走我的儿子!哼。”
她想到了承国的那个公主,心中有了算计。
这太子正妃的位置既然我坐不了,那么谁坐都一样,叶清晖你给我等着,等承国公主抢了你的位置,看你还得意什么!
只要叶清晖一下台,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夺回她的儿子了,皇帝是绝不会让异国的公主来抚养嫡皇孙的!
一边想她一边露出诡异的奸笑,面容扭曲。
而此时的淮王府却是平静如水。
淮王府,司玉卿住在了棠梨院,也就是与白梨宫一模一样的那座院子。
这“棠梨”二字是司玉卿自己取的名,在“棠棠花月天如水”、“姣姣白梨映春归”中各取一字出来组合而成。
院子内梨花开得旺盛,树下放置了茶几椅子,司玉卿坐在其上,百无聊赖地跟丫鬟们聊天。
“蓝儿,你说王爷今天会不会回府?”
这都好几天了,她连君凌霄的面都没见着,她日日思念如潮。
知道君凌霄为她做的那些事后,她已然知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心虽然不再伤心,可见不到他,她还是很难过。
“娘娘,你今日都问过好几遍了,奴婢真的不知呀。”
蓝儿也跟着叹气。主仆俩面色郁郁,
此时棠梨院外有小厮进来,恭敬道:“启禀娘娘,王爷让奴才回禀娘娘,今晚宫中有晚宴,王爷赴宴去了,恐怕要过几日才回得来,请娘娘在府中勿要担忧。”
这么多天了,司玉卿总算听见了君凌霄的消息,她大喜,却还是疑惑问道:“宫中有晚宴?是何晚宴?”
无论是父皇还是太后,都对她宠爱有加,每逢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二人都不会忘了她。
何况她现在成了王妃,地位更甚,可这次竟然没有叫她,这是为何?
司玉卿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却暗暗的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