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用法术。”司玉卿重新回到大点中央,规规整整给皇行了跪拜大礼。
皇帝仍旧十分惊奇,不假思索便问道:“那皇孙为何复活?宫中太医皆言皇孙再无生还可能,你为何能逆天而行?”
“父皇,因为皇孙并不是真的薨逝,而是......”司玉卿顿了顿,接着便不再开口。
“而是为何?”面对戛然而止的真相,皇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
“请父皇先恕死罪。”司玉卿再次跪拜。
皇帝又怎会驳了她的请求,于是道:“朕今日饶你不死,你尽管说实话便是。”
“皇孙之所以可以起死回生,乃是因为皇孙被他人下药,抑制住生气。”司玉卿话音落,皇帝勃然大怒。
皇孙养在太子妃膝下,竟有人敢对皇孙下药!
这简直就是对皇家威严的藐视!
“此事,朕定会彻查,还你清白!”皇帝立即下来彻查此事,司玉卿的罪名暂时被洗清。
皇帝再次打量司玉卿,愈发觉得她有勇有谋,心里暗自愧疚,道:“卿儿,今日是朕误会你,你想要何封赏,朕都依你。”
“回皇上,我不要任何封赏。求陛下今日让我说出一件旧事。”司玉卿谢绝皇帝的封赏。
今日是个绝妙的好机会,一举推翻司宛吟的好机会。
皇帝、君逸恒都在,此时又对自己有愧疚,司玉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皇上,今日之事关乎皇家威严,情皇上屏退众人。”这种皇家秘闻,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皇帝不明所以,但仍旧照做。
一时间大殿内只剩皇帝和君逸恒,司玉卿这才放心道:“皇上,皇孙并非太子亲生骨肉。”
“卿儿,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君逸恒闻言,方才对司玉卿的感激瞬间变成暴怒。
司玉卿这话就是在告诉他,他做了便宜爹,皇家天威被人践踏在脚下。
没人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卿儿,朕给你机会,不是让你胡说的。”皇帝面带怒色,但碍于方才司玉卿救了皇孙性命,终究是没有发作。
“孩子一出生就滴血认亲过了!你别以为救回我儿的性命便可胡言乱语!”君逸恒根本不相信司玉卿所说的话,若不是碍着皇帝的面,他早已扯着司玉卿的衣领一问到底。
“父皇、太子,今日卿儿所说,绝对无一句假话。司宛吟乃我胞妹,我自然是最清楚她的。北疆六个月,她生的美貌一场,如何能在一群马贼之中安然生存?那自然是委身于人。若是不信,大可重新滴血认亲,我可以给你们证明皇孙出生时的滴血认亲,并不真实,而是有人做了手脚。”
“司玉卿,你说宛吟与人珠胎暗结,你可能说出那与他苟且之人的名字?”君逸恒仍就是不相信。
“此时不必多言,只消滴血认亲,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到时候卿儿有一句假话,随你们处置。”司玉卿对上君逸恒的眼睛,分明从那里看出了一丝怀疑。
就算司宛吟是他的妾,听了自己的话也对司宛吟产生了怀疑,嘴上却说相信司宛吟,真是可笑。
皇帝立即让人备下滴血认亲所用之物,又着人带来清醒不久的皇孙。
君逸恒和皇孙的血被滴进碗里,竟然没有相融。
“大胆!”皇帝震怒,桌上的奏折全都被挥到地上。
“父皇息怒!”司玉卿连忙发话。
而君逸恒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碗清水和血液,猛然间举起碗,狠狠地摔倒了底下。
皇孙年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一味的哭。
一向威严的大殿,竟陷入一地鸡毛之中。
“召司宛吟!”君逸恒下来召来司宛吟,要与她对峙。
而另外一边的司宛吟,早就知道了皇孙起死回生的消息,但却迟迟没有进宫。
“该死!”司宛吟咬牙切齿,她精心准备的计划,竟然就这么毁之一旦,她不甘心!
身边的侍女听见司宛吟暗暗骂人,心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道:“恭喜侧妃,皇孙死而复生!”
闻言,司宛吟自知失言,便道:“皇孙复生是好事,立即给本妃准备宴会!本妃要让举国同庆!”
司宛吟心里有气,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司玉卿救了皇孙,皇帝和君逸恒必定对她心有愧疚,现在贸贸然进宫只会引起众人怀疑,倒不如大开宴席以庆这大喜。
婢女以为她是真高兴,便道:“侧妃,我听说那淮王妃只是使了银针,皇孙便好了!奴婢恭喜皇妃!”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便有人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召见司宛吟。
司宛吟来不及多想便进了宫,一见到站在大殿中央的皇孙,她便扑上去哭道:“我的儿啊,娘亲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动作之大,没有注意到皇帝和君逸恒怪异的神色。
皇孙被她抱在怀里也是一味的哭,哭声震耳欲聋。
等她发现皇帝和君逸恒都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时,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以为是自己没有请安,便放下孩子,道:“参见陛下,参加太子殿下,妾身见到皇孙一时心切,竟忘记请安,请陛下。君逸恒太子殿下赎恕罪。”
“司宛吟,你当真以为自己的罪行只这一桩一件?”皇帝背着身子,司宛吟看不清他的脸色。
至于君逸恒,脸色早已变得青黑,极度忍耐使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回皇上,妾身错在没有看护好皇孙,竟让歹人有机可乘,请皇上恕罪!”司宛吟仍旧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扮演着一个好娘亲的角色,却不知道皇帝和君逸恒早已知道她的恶行。
“皇上,司玉卿给皇孙吃错药,才导致皇孙薨逝,如今虽然又用药救回皇孙,可见其居心险恶啊!皇上,妾身冒死进言,请皇上在惩罚妾身之前,先行惩罚司玉卿!”司宛吟见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便不顾一切地要把脏水往司玉卿身上泼。
“你这个荡妇!竟还有脸说这些!”君逸恒听完司宛吟一番慷慨大论,抑制不住自己的羞愤,伸手给了司宛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