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住在客栈?”君凌霄脸色阴沉,双眉紧皱。
司玉卿看着君凌霄的脸色,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于是连忙解释:“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想太多!”
可君凌霄的脸色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只听见他开口道:“君彦曜对你是什么心思,作为男人的我心里一清二楚!”
“而且他竟然敢孤身一人跟着你来承国,他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应该离他远点!”君凌霄的脸色满是凝重。
司玉卿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担忧,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承诺道:“好的,我以后会离他远一点!”
这句话一出,君凌霄的脸色瞬间好转了。
可司玉卿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冷了脸,只见她薄唇轻启威胁道:“那柏玉那件事呢?回去你必须休了她!”
君凌霄的脸色一变,沉默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司玉卿。
她粲然自嘲的笑了:“呵呵,做不到?”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君凌霄不回答司玉卿的话,只是做出着承诺。
司玉卿见他避而不谈,眼里划过几分失望。
“那么在王府里假扮你的人究竟是谁,这个可以告诉我?”司玉卿接着询问,她的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你前段时间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见我?而是偷偷的跟着我?”
“被选为承国圣子,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连续几个问题丢出,可换来的却是君凌霄的沉默,他抿着唇不语。
他这幅模样彻底的点燃了司玉卿的怒火,她对着君凌霄怒目以示,甚至还有些无力。
她是他的王妃,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他究竟还想要瞒她多少事情?
她就像是有些赌气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君凌霄,好像是想要君凌霄对这些问题做出解释。
可换来的依旧是君凌霄的沉默。
司玉卿盯着君凌霄脸上的那道疤痕,最终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怒火逐渐消散了。
他不愿意告诉她,肯定是不愿意让她参与,或者说他是想要保护她。
“这些事情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你把弓还我就行,我还有事情要办!”司玉卿开口道。
“我收回来了自然是不会还给你!”君凌霄的态度坚决,直接拒绝了司玉卿的要求。
司玉卿的脸色一变,只听见她开口道:“你不还给我是吧?”
君凌霄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司玉卿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并且跑到了门口。
“你不还给我,我就让东鹿教的人把我抓走,到时候我心里所以的疑惑都可以得到答案了!”司玉卿的语气带着些威胁。
君凌霄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他咬牙切齿的朝着梨墨吩咐道:“梨墨,去把弓拿来!”
玉卿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落到东鹿教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吗?
梨墨连忙把弓取过来,并且把手里的弓递给司玉卿,司玉卿如获至宝的拿了过去。
“君凌霄,给我十天时间,我现在要去救冯家父子,如果顺利的话,我会把我大哥的孩子也带回来!”司玉卿开口道。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如果不顺利的话,我大哥的孩子就劳烦你带回去了!”
“不行,本王不同意,你知道东鹿教的水有多深吗?进去之后本王怕你出不来了!”君凌霄连思索都没有,直接拒绝。
“如果我出不来,我的夫君大人快点能救我出来的!”留下这句话,司玉卿就直接跑没影了。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把王妃追回来?”梨墨恭敬的询问。
君凌霄盯着司玉卿离开的方向,沉默了片刻。
然后开口道:“不用去追了,梨墨你准备好,五天后开始行动!”
……
此时东鹿教内。
偌大的大殿里带着几分昏暗,珍贵无比的黑玛瑙镶嵌在最高位的椅子上。
大殿里布满了各色的奇珍异宝,就连用做帷幕的纱都是千金难求的紫金纱。
“司寒,人抓到了吗?”一蒙面人开口,一道。女声传了出来。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是国师。
“冯天瀚已经抓到,但严刑逼供他还是没有供出那个女人的下落!”司寒弯着腰,声音中满是谦卑,跟平时在教众面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全然不同。
“就连发出去的冯子霖也没有引出那个女人,恐怕冯家父子对那个女人并无影响!”司寒接着说道。
国师沉默的片刻,身上散发出阵阵威慑,司寒被吓的身子一抖,身子歪的更低了,态度也是越发的恭敬。
“你继续抓人,五天后的祭祀大典绝对不能出乱子!”国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
祭祀大典一定不能出乱子,在这之前一定要铲除所有对祭祀大典可能产生危害的人!
“是,属下遵命!”司寒恭敬的应着。
“另外,圣子的身份一定要保密,还有一定要尽快解决圣子的生母!”国师冷声吩咐。
“是,属下一定会尽快完成国师您所交代的任务!”司寒恭敬的朝着国师行了个礼,然后就退出了大殿。
等到司寒离开后,国师走到一座雕塑面前,她抬手轻轻的旋转雕塑,一道门突然出现在墙壁处。
她走了进去,门也随之关闭,密室里面昏暗无比,只有淡淡的烛光照亮着这小小的密室。
随着国师的走近,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满是血渍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看见那个女人被吊在了半空中,红色的血已经模糊了她的容貌,她的身上满是伤痕。
因为长期的用刑,她被刑具打的破烂的衣服已经遮不住她的身体。
走近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满布伤痕,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皮肤。
而她的身边还摆了很多的刑具,刑具上沾满了鲜血。
她气若游丝的被挂在半空中,就好像是已经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