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大型社死的场面。
凤无心只觉得自己脑袋疼炸了,完完全全忘记昨天喝大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刚走出柴房,就看到章三峰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了。
“你这是偷鸡被打了?”
凤无心被章三峰的猪头脸吓了一跳,谁知章三峰幽怨的表情看着她,表情别提多么的委屈了。
“王妃殿下您真的忘记么?我这是让您给打的,不仅仅我,王府上上下下的侍卫几乎被你打了个遍。”
“不……不可能吧,我没事儿打你们做什么。”
凤无心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章三峰,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动手打过人啊。
“您就是喝大了没事儿才打的我们。”
章三峰把凤无心昨儿回到夜王府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说着凤无心回王府后仅仅睡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把夜王府所有侍卫都搅和起来,不管是当值的还是不当值得,都叫到了空地上操练。
“王妃殿下,您就和吃了好几斤百年老山参一样,一个个的和我们过招,可我们哪里是您的对手啊。”
要不是他哭着去找王爷求情,求王爷出手相助,估摸着夜王府的房盖儿都要被王妃殿下掀翻了。
“有……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嘿嘿~~”
心虚的笑着,在章三峰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凤无心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上和王府侍卫们切磋的场景。
但她拒不承认,并且以喝多了啥也记不起来为由,光速朝着王府大门跑去。
马车停在大门前,驾着马车的贺琪正在看到凤无心的时候,双眼里写满了厌恶愤怒和委屈。
“卧槽……吓你爹一跳,大老爷们怎么画了一副阴间妆容。”
正在上马车的凤无心无意间瞥了一眼贺琪正,好家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险些脚下一滑磕在马车边边上。
“王妃殿下还有脸说?”
贺琪正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恨不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你这话说的奇怪了,又不是我……我打的。”
一句话说的有些虚。
凤无心刚想说不是自己打的,脑海中就蹦出了昨晚上她当着王府侍卫面前,各种过肩摔贺琪正的画面,而且招招怼脸。
“自己菜怨得了谁,又菜又爱装逼,不打你打谁。”
凤无心小声嘀嘀咕咕着不满,要不是这货主动挑衅她,她会下此黑手么。
“王爷,今天的早饭就吃路边摊的包子呗。”
睡得晚起的早出来的急,脑袋又疼炸了,哪有时间做早饭。
“吃什么无所谓,府里被爱妃痛打的侍卫要如何处理。”
北辰夜半握着书,透着一丝温度的眸光从书籍上移开,落在凤无心的身上。
被北辰夜这么看着,凤无心背后阴风阵阵,可她左想右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得罪了狗男人。
自己早晨是在柴房醒来的,也不能把北辰夜睡了啊,可他眼神里的笑是啥意思,慎得慌啊!
“我给王府的侍卫免费看病替他们养老送终,还有~王爷我知道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喝大酒!”
不管发生了什么,凤无心决定先主动承认错误,总比要等北辰夜找她算账强。
还有她酒量一直都不错,白酒啤酒各种酒踩箱喝都没问题,怎么会喝断片了呢?
没道理,一点都没道理!
“爱妃当真知道错了么。”
磁性清冷的声音微微上挑,北辰夜放下手中的书卷,大手伸向凤无心挑起她额前散落下来的一缕长发。
“爱妃可知,自己酒后对本王做了何种过分的事情。”
“过分……过分的事情。”
咕噜~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北辰夜,凤无心吞咽着口水,脑内小剧场上演着她酒后乱性的各种场面,什么捆绑啊,什么鞭挞啊……
不行,不能想,怎么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兴奋呢。
“王爷,不管我对您做了什么毛手毛脚的骚扰行为,我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喝大了失德。”
凤无心就差用自己祖上十八代赌咒发誓,可北辰夜还是向前靠近,近的都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爱妃真的想不起来了么。”
“嗯~”
被北辰夜逼到马车角落的凤无心可怜吧唧的点着头,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本王便帮着爱妃回忆回忆。”
说话间,北辰夜鬼使神差的倾身上前,薄唇吻上了凤无心的唇角。
当冰冷与温暖碰撞在一起,一瞬间,别样的感觉瞬间在两个人心里炸裂开来。
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在了死水一片的冰冷湖里,平静了千年万年的湖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向四周不断的扩散着。
“王爷,包子您想吃什么馅的,卑职这就去给您买。”
前往皇宫的马车停在了一间包子铺门前,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的香味。
贺琪正虽然承认包子铺的包子不及凤无心厨艺万分之一,但她没做早膳,害的王爷只能吃包子。
该死的凤无心,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疯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去买包子。”
不等贺琪正下车,马车里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奔而出,贺琪正仔细瞧了一眼才发现那人不是凤无心还是谁。
疯女人又发什么疯,脸红的和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贺琪正。”
马车中传来北辰夜的声音。
“卑职在。”
“明日你留在府上养伤,直至伤好之前不用跟着本王了。”
“啊?”
贺琪正懵了,他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么?为什么王爷要他留在府上看家。
冬风吹起车窗的帘子,北辰夜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排队买包子的红衣身影,将她的脸上的不解懊恼愤怒害羞种种神情都看在眼底。
“味道不错。”
薄唇还残留着那双柔软芬芳的余香,北辰夜深邃的眼底笑意更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