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回来,就见姜若悦裹着被子,懒懒的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刚才在瑜伽垫上,运动了一下,就感觉好累,坚持不下去了。
贺逸走到床边,手上还提着,给她买的一袋子香气四溢的生煎包。
知道他回来了,她也很不给面子,眼皮都不抬一下。
贺逸盯着她蔫蔫的小脸,真是想伸手揪一下。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还说想我了,我这回来了,也不见你笑一个?”
“刚才做了一下运动,力气都没了,还怎么笑。”
贺逸把生煎包,给她递过去:“适当伸展一下四肢,提一下精气神就行了,别做多了。”
“放边上吧,现在没胃口。”
她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里,带着几分嗔怪。
“不是你让我多运动的,之前让我运动的人是你,现在让我少运动的人,也是你,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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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逸绝美的脸庞上,添上一抹和煦的笑。
“我并没说错,适量的运动,有助于人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过度的运动,把人累瘫了,那不适得其反了?”
姜若悦被他那笑也感染了。
“你心情不错?如实招来,出去做什么了,还不告诉我,神秘兮兮的。”
贺逸就把齐真的事,告诉了姜若悦,听完,姜若悦无比惊讶,齐真死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快,太猛了。
“你不是一直要她付出代价,她遭到了报应,你怎么不笑一下?”
对于贺逸来说,他经历过的事太多了,排除身边亲近的人,其他人的生死,于他来说,并无波澜。
姜若悦摇了摇头,“我想的是,让她去蹲大牢,接受法律的审判,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齐真死了,就像一座压在她身上的大山,被移走了,但她也并没有开心。
她这个鬼样子,也没多少日子了。
齐真真的做到了,死也要拉她做垫背。
“好了,别想了,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虽我们有心,放她一命,可阴差阳错,她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怪不了别人,对了,好好说说,怎么掉池塘里去的?”
贺逸对姜若悦掉池塘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姜若悦轻轻蹙额。
“还不是你让我多运动,多出去走走,我就出去走走啊,然后一脚踩偏了,就落到水里去了。”
贺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一脚踩偏?到底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别瞒我。”
一脚踩偏,这个蹩脚的理由,贺逸想信都难。
姜若悦见贺逸的眼神里,满是较真,也不打算再隐瞒了,吸了一口气,闷闷道。
“不瞒你说,我感觉我可能随时会不行了,我的身体各方面,似乎都出了问题。”
贺逸面上立马沉了下去,布满了阴云:“比如?哪些地方出了问题。”
“会突然流鼻血,有时还会突然感到很晕,掉到水里,就是因为我晕了一下,就栽到池子里去了。”
贺逸的身体早已紧绷了起来,流鼻血这事,她都没和他说过。
“如果我没了,麻烦你照顾好我外婆。”姜若悦感觉全身也沉甸甸的。
贺逸满是心疼,又霸道固执道:“别说傻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不准放弃,这几个无能的医生,明天要再拿不出治疗的方案,我要他们好看。”
姜若悦喟叹,他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早就说治不了了,只是他自己不肯相信。
她又轻声道:“贺逸,我已经尽力了,如果我倒下了,那真的是我坚持不住了,你不知道,这些红斑,长在身上,真的好疼,它们像是长了嘴的虫子一样,会咬人。”
贺逸少有的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着都疼,别说你这个受害者了,但咱一定要咬牙坚持住,不能放弃,明白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宝宝,还为了我。”
姜若悦避开了他的话,而是再次把另外一个问题,向他解释一遍。
“还有,我要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有不听你的,你说,我宁愿听大哥的话,也不听你的,不是的,当时我是为你好,怕传染给你了,你是我的老公,他们只能算是朋友,在我这,他们完全没法跟你比的,虽然有时跟你吵架,拌嘴,那也是因为,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自己,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贺逸感觉她这是像在说后事一样,赶忙阻止了她。
“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你最爱的人就是我,我也只爱你一个,所以,你必须坚强,我也一直在身边陪你。”
姜若悦这次的预感是对的,当天晚上,她就骤然病重了,躺在床上,人浑浑噩噩的,大汗淋漓,意识也非常的模糊。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往下沉,沉入一个又黑又深的地方。
耳边,隐约能听到贺逸的嘶吼。
“赶紧救她。”
“快,快救她。”
“姜若悦,你赶紧醒来,给我醒来。”
“你要我们的孩子跟你一起陪葬吗?”
“都是你,你研发这个玩意,害人害己……”
“少主,快放开岛主。”
医生在她的房间进进出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少主,我们都得离开这了,少夫人病情陡然恶化,身上的传染强度也增强了好几倍,在这的人,都会没命的。”
贺震天下令,所有人都必须退出姜若悦的房间,情绪激动的贺逸也被强制拉了出来,打了一针镇定。
医生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放了一只专门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进去,小白鼠在里面走了一圈,果然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