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没想那么多,出自真心想让江逾风拿主意,这两套设计都很好。
“林律师,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一眼就能看穿你的那些计俩,所以别在我面前装,因为越是伪装,越是像跳梁小丑很可笑。”程知敏不无鄙夷地说着。看林禾眠的眼神就是充满了鄙夷、不屑以及看轻。
若不是那晚儿子江逾风推心置腹的跟她沟通过,她才懒得理她。
林禾眠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浅笑道:
“哦,好。”那就不伪装了,不伪装的真实情绪就是她并不想应酬她。
“阿姨,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感谢您给我介绍的利森实创的项目,项目顺利完成。那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还有就是您请的设计师设计的方案,是华而不实,像展览馆,不适合居住。”
说完准备起身走。
“坐下。”程知敏命令,声音严厉让人不自觉腿软。
林禾眠就被镇住了,没有走,等她把话说完。
“今天约你出来,不是来同你吵架的。”程知敏语气稍稍放缓了一点,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和逾风的感情好,我说过,我不是棒打鸳鸯的人。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春节时,给他介绍过黎家的姑娘,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你可以问问陆阔或者垚垚,黎语的情况。”
“阿姨,你有话直说吧。”
“你呢以后还是安安心心跟逾风在一起,只要你本分一些,我们江家不会亏待你。但是他将来结婚的对象,只能是黎家这样家境的,希望你能明白。”
“??所以就是让我当个安分守己的情.妇?阿姨,您的想法很特别呢。”林禾眠都要被气笑了。
想来豪门贵族,也不过如此,想的都是一些龌龊的事,是她高看了。
“你也别觉得委屈,如此已是我们最大的让步,我们各取所需罢了,你可以长期绊着逾风这颗大树,以后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好,而我们江家娶了想娶的媳妇,都不耽误。”这是程知敏想了几天,最后确定的可行的方案。
并非幼稚或者龌龊,她活到一把年纪了,对男情女爱的事儿早看得云淡风轻了。年轻时,才会要求爱情忠贞,到了中年,老年,就是左手牵右手,什么爱情不爱情,都不如名利地位来得重要。
而且这种事情,早接受、早面对、早超脱。她们这些表面光鲜的富太太、权贵太太们,谁不是忍着自家男人在外那些花花肠子?纵使是她程知敏,年轻时,亦是经历过那些独眠的,不知老公在哪个女人床上的夜晚,江宏还算是收敛的,毕竟把仕途看得比命都重,不敢太过份。
她跟林禾眠讲这话,也是让她尽早接受这个事实,与其闹到不堪,不如听她的安排,安安分分做个江逾风藏在金屋里的娇娇。
“阿姨,或许你可以先问问江逾风的意见。”林禾眠说这话时,不免是有些同情江逾风的,不仅是因为他的父母如此不了解他,以为他会接受这样的安排,还因为他从小生长的环境,他能三观正常地成长,没长歪了,实属不易。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不想再听他母亲讲的任何话,有辱她的耳朵。晚上回家见到江逾风时,她并未提起见过他母亲的事,因为毫无意义,也不想增添他的烦恼。
不过到了晚上,睡觉前,她忍不住问
:“那个黎语,长得很漂亮吗?”
“谁?”已经快要入睡的江逾风被她戳醒,迷迷糊糊地问,根本没想起黎语是哪位。
“你的青梅竹马,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
“不记得了,快睡觉。”江逾风把人拽进怀里搂着,继续睡了。
“你还装?春节你还跟人女孩相亲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