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是对你的施舍吗。”姜笙将地上那张卡拾起,将卡夹在指缝,“他担心你一个人在外不方便,到头来你是这么想他的。”

    “担心我。”姜琳觉得可笑,“要不是你们,当初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居然反过来说担心我?”

    姜笙突然把姜琳给推进屋,她因为没站稳,踉跄坐倒在地,“你做什么——”

    “你跟姜薇有区别吗。”她站在那,垂眸望着坐在地上的人,“惯于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又可从自己身上找过问题,你说你没错,你的确是没错。”

    她神情清冷,“错在你生在那样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你觉得你的不幸是因为你弟弟的存在,是因为你奶奶是非不分的偏袒。”

    “但你有想过改变什么吗,你什么都没改变。你听从你奶奶说嫁人当嫁豪门的蠢话,尽管你也想借此摆脱她,实际上你是为了得到认可才助纣为虐。”

    “你所谓的改变,不过是想要靠嫁入豪门来得到认可,你自己软弱无能,不敢反抗只敢妥协,又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

    姜琳愣在地上,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殆尽,“你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自己不敢认清,你心里清楚。”姜笙面无表情看她,“一个人见过现实的残酷却仍不肯清醒,还沉溺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除了是无可救药的愚蠢外,就是吸取的教训还不够。”

    “不通过改变就想得到认可,还想得到安逸舒适的生活,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四年了,你还活在你的美梦里是吗。”

    姜琳低下头,紧紧咬着唇,她此刻就像是接受不了任何打击的瓷器那般,支离破碎。

    姜笙把卡搁在鞋柜上,“卡要不要是你的事,我该说的都说了。”她转身走到门口,伫足没回头,“姜恒让我给你带句话,他希望你能回家。”

    与此同时,soul珠宝公司。安凝坐在办公室内翻看一本本资料,整个人趴在那,半点头绪都没有,灵感枯竭。

    她拿起水杯欲要喝进,却发现水杯已经空了,而办公室内空了的饮水机都没来得及换。

    看来,她只能去外头的茶水间打水了。

    安凝带着水杯朝茶水间走去,恰好就听到里面两三个女职员在闲聊八卦。

    她推门进去时,也只是同她们微笑打招呼,才走到饮水机前打水。

    “前几天我在餐厅碰到顾影帝跟他老婆孩子了,没想到顾影帝结婚后,还真是专心致志的当奶爸了。”

    “哎,顾影帝都结婚了,我还没结,太失败了。”

    “对了,安凝,你结婚了吗?”突然有女职员喊住她,安凝本来都想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但被这么一喊,她停下,转身看向她们,笑着摇头。

    “你居然还没结婚啊,看你资料,你好像都二十七了吧?”公司女职员里,在二十五六岁以上的女人基本都结婚有孩子了,极少部分还是单身。

    安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女职员靠近她,“我觉得你长得挺漂亮的啊,没结婚,那也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安凝顿时更尴尬了,她有些僵硬的笑着,“也没有。”再她们诧异的目光下,安凝赶忙解释,“因为我比较宅,不怎么参加社交活动。”

    她这一解释,她们倒是能理解了,不过还是劝说,“你也都二十七了,太宅了也不好,我觉得你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比如联谊会啊。”

    联谊会,说得难听点就跟相亲会差不多,看现场看对眼了的人,基本就能凑一对了。

    安凝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因为沉睡了十余年,所有社交早就断了,即便是现在,她都还是不大习惯跟人相处。

    在她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安凝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看着安凝出去的身影,一个女职员显得疑惑,“怎么感觉这个安凝好像不大喜欢跟人相处呢?”

    “其实我也发现了,她进来公司到现在,除了会跟人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外,就是工作吃饭下班基本她都一个人待着。”

    “不会是社恐吧?”

    “......”

    傍晚,安家。

    安凝带着资料回到家里,便看到她父亲安东临站在客厅与人通电话,见着她回来,她父亲说了什么便笑着结束通话,转头,“凝凝,你下班了,你的工作累不累?”

    安凝愣了下,摇头,“不累的,很轻松。”

    “那就好,爸爸原本担心你如果那份工作累的话,就去爸爸公司,爸爸给你安排一些轻松点的职位。”安东临神色不由担忧,“毕竟你这段时间下班得有点晚,爸爸怕你吃不消。”

    安凝笑着摆手,“我们公司没规定要加班,是我自己想加班的。”

    安东临点点头,他想到什么,“对了,爸爸这几天要去波斯湾,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别太操劳了,明白吗。”

    安东临交代完,便提着文件包出门了,安凝送他到庭院,看着他上车。

    她转身进门,便又看到在她父亲的车刚离开不久,又一辆车赶在他后脚,泊在大门外。

    安东临交代完,便提着文件包出门了,安凝送他到庭院,看着他上车。

    她转身进门,便又看到在她父亲的车刚离开不久,又一辆车赶在他后脚,泊在大门外。

    她转身进门,便又看到在她父亲的车刚离开不久,又一辆车赶在他后脚,泊在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