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
司夜爵坐在里间书房,指尖敲落在电脑键盘,听到门外动静,他才撩起眼皮。
罗雀把姜暖暖带了回来。
姜暖暖低头站在那,小嘴都要撅上天了,她嘀咕着,“爹地,你让人盯得也太紧了吧?”
司夜爵让罗雀先出去。
待罗雀离开书房,他站起身走到一张单人沙发前落座,两腿交叠在一起,像是审视般的眼神,盯着姜暖暖。
姜暖暖眼珠子转了转,就是不敢直视,爹地这样不说话,简直太可怕了。
她想妈咪了!
司夜爵沉住气,最终没舍得发火,“暖暖,爹地知道你是不想丢下自己的朋友,但你跟谁做朋友都可以,夜修堇不行。”
“为什么呀?”姜暖暖疑惑地抬起头,她歪着脑袋,“爹地,修堇哥哥人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司夜爵揉着鼻梁骨,有些头疼,“那小子城府深,你太单纯了。”
姜暖暖迷惑,“城府深是什么意思?”
司夜爵,“......”
也是,他竟然对八岁的女儿讲这些她难以理解的事情,讲了她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总之,听爹地的没错,那小子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大哥跟二哥也不简单啊,为什么修堇哥哥不简单,爹地就不喜欢。”
司夜爵,“......”
姜暖暖又继续说,“聪明不是很好吗?”她说理解的不简单,大概就是聪明过头。
司夜爵站起身,“总之,你不准再去见他。”
姜暖暖撇了撇嘴,没说话。
司夜爵停在她面前,稍稍弯下腰,两手捏着她脸蛋,“听到没有?”
姜暖暖敷衍的哦了声,司夜爵手机响起,他掏出一看,是姜笙。
他才刚摁下接听键,姜暖暖就喊道,“妈咪,爹地凶我!”
司夜爵,“......”
姜笙在通话那头听到姜暖暖的告状,她微眯眼,“你凶她了?”
司夜爵睇了眼在旁装委屈的姜暖暖,“没凶她,她演着呢。”
姜暖暖刚要开口说什么,司夜爵眼神示意门外的罗雀。
罗雀从屋外迅速进来,捂住姜暖暖嘴巴,将她夹在臂下带离书房。
司夜爵嘴角轻勾,小丫头,跟爹斗,还嫩着呢。
“司夜爵,你那边怎样了。”姜笙又问,“秦家的人有为难你吗?”
司夜爵笑了,他走到落地窗前,“没为难,放心吧。”
姜笙疑惑,“那个秦老这么好说话吗?”
他笑意更浓,“是啊。”他视线眺望远处的海港,“没准我们还跟秦家做亲戚呢。”
......
两日后。
罗雀把雪钺发来的资料都交给司夜爵,“这雪家太子爷简直神了,夫人挖到的是小爆料,他是直接挖到大爆料。”
司夜爵对此并不感到惊讶,雪钺在y国之所以能掌握部分一些无人知晓的信息,是因为他隐藏身份做了媒体界最大的股东。
媒体写出来的新闻,挖到的爆料或者早年隐藏抹掉的信息,部分都在内部消化,并且也做了保密工作,而雪钺是最能接触到这些的。
雪钺在各个行业上都分别沾了点边,钱多的没地方花,就跑到国外投资。且他的眼光向来刁钻,亏本的买卖他不碰,投资也只看后期的稳定性,一旦感知有崩盘风险,及时撤股,绝不犹豫。这就是为什么,他花钱败家却依旧富有的原因。
他在商界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别人认为他年轻气盛,除了有钱败家一无是处,却忽视了在商界轻视对手才是最“致命”的事。
司夜爵在电脑上查看雪钺整理好的文档,上面拍摄的都是y国最早期的旧报纸,日期在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