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笙笙我知道错了,你回来,你不要离开我,笙笙......我们不离婚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司夜爵崩溃到痛哭。
一向冷傲矜贵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跪在烧毁的车前,哭得像个孩子。
围观的群众都认出来了。
“那是爵爷?”
“前段时间爵爷不是公布跟他妻子离婚吗,怎么......”
“难道他妻子就在这车里......”
众人唏嘘。
来寻他的保镖也都冲过来,欲将他扶起:“爵爷,您起来吧。”
司夜爵推开他们。
“滚,你们都别碰我!”他继续自言自语,“我不能离开她,不能,笙笙......”
消防员将车内被烧毁的尸体搬出,司夜爵几乎是不顾阻扰地冲过去,警察将两具遗体放入尸袋,司夜爵看到后,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司夜爵从那具烧得几乎模糊不清的遗体里认出了罗樱,而另一具男性的遗体是姜慎。
他颤抖地抬起手握住了罗樱的手,像是再做最后的告别。
“爵爷,车内只有两具遗体,还有我们在车里找到了这个。”那个警察将放入密封袋里的一枚白玉扳指拿给了司夜爵。
司夜爵很快将袋里的东西接过。
在火中的玉扳指表面光泽已经黯淡,如同死色,碎裂不堪。
他将手中的东西握紧,“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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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爸爸......罗樱......不要,救救他们!”姜笙猛然从床上惊醒,她愣着,自己手上还有输液针,衣服也变成了病服。
她下意识摸着脸颊,贴着纱布的地方一碰就疼。
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不是跟爸爸还有罗樱在......
猛然想到了她那个画面,她呼吸一颤,她拔掉手背上的针管,也不管渗血的地方,翻身下床时两腿不稳地倒趴在地上。
这时门外一道声音传来,“以你这身体状况,你能走得出医院么?”
姜笙愣着,从下往上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男人是西方面孔,一双冰蓝色的眼眸透着凌锐,他看着年纪就与里维尔差不多,一样气质不凡。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条纹西服,领带采用了孔雀蓝,领带上的金饰扣针,是蛇纹象征。
男人蹲下身将她从地上扶起,看着她的脸,片刻,笑了笑,“你果然是她的女儿,真是如出一辙呢。”
“您是谁?”姜笙愣着。
“里维尔没告诉你吗?”男人把她扶到床上坐着,盯着她好一会儿,淡淡道,“看来他还没告诉你。”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双手交握平放在交叠地腿上,“我现在的身份,是亨利,里维尔是我大都会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部署,我让他跟了你母亲,在你母亲身边,保护她。”
说着,他视线落在她还戴着来防身的蛇纹戒指上,指了指,“这东西,是里维尔给你的吧?看来他教你防身术了。”
姜笙下意识摸着手上的蛇纹戒指。
里维尔叔叔是这个男人的部署,是他让里维尔叔叔保护她妈妈的,难道他是......
“您是枭?”
姜笙表情诧异,他不就是那个在医学界上消失了几十年的“枭”?
他其实不是消失,而是换了身份,甚至变成了大都会的首领?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姜笙其实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枭。
再知道他是枭后,姜笙看着他,难怪母亲即便嫁给她父亲后对枭仍然念念不忘,他是母亲的恋人,他们曾经一定非常的相爱吧。
他年轻的时候样貌一定也非常的英俊吧,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这张脸似乎也没怎么变化。
只是年纪大了,从少年变成成熟的中年男人,却更有韵味,也更有气质。
跟她父亲差不多的年纪,但却比她父亲看起来年轻得多,想到父亲,姜笙脸色稍稍苍白,“我爸爸跟罗樱她......”
“很抱歉。”
枭低垂着眸,语气淡淡,“我们是想救他们,但已经晚了,有人刻意谋杀你们,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也许,你就不会在这里。”
他说着,看了看她,“虽然我们是救回了你,不过你腹中的孩子,我们也尽力了。”
姜笙怔怔僵在床上。
泪水从眼眶滚落。
她父亲,还有罗樱都被大火无情吞噬在车里,就连她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她肩膀颤抖着,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心沉痛,哽咽的哭出声。
她没有亲人了。
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
枭取出丝质手帕替她擦拭去眼泪,他说:“跟我去m国吧,从今以后,我会把你当成我亲生女儿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