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爷稍稍一怔,抬起头对上他视线,司穆言眼眸深邃清澈,却极犀利,即使让人看不透,却也能心惊。
他倒是没那么遮掩,笑出声,“你知道了?”
司穆言垂眸,“抱歉,毕竟您跟暖暖实在是太刻意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是有那个心思。”他也坦言,“毕竟我难得见到像你这样聪明又有谋略的年轻小伙子,跟我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比。”
司穆言无奈,“您倒是抬举我了。”
南三爷在转椅上落座,“我可不是抬举,我这个人看人很准的,当然了,我也不勉强,缘分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后话是,毕竟缘分这种东西,不还是有“日久生情”的道理吗?
不能强攻猛进,免得吓跑了这未来女婿,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还是行得通的。
“三爷!”
阿月焦急闯入书房,司穆言与南三爷看向她,她来不及喘气,“野良出事了。”
南三爷脸色一沉,“出什么事了?”
“我刚得到消息,野良失踪了两天,黑崎龙派人去找寻,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身上的衣着是野良当天穿的。”阿月深呼吸,“恐怕是普佐的人干的。”
…
西南区独栋别墅。
奎丽提着一袋黑色的塑料袋走进客厅,客厅里除了黑衣保镖,还有格布都纷纷望向她。
只见她将那袋黑色塑料袋扔到地上,格布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吓得当场腿软,跌坐在地,“头…头颅。”
普佐瞥了眼那被吓着的格布,轻哼,“一颗头颅,都被吓成这样了。”
保镖将格布扶起,格布脸色煞白,看向面无表情的奎丽。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血腥味,加上这颗狰狞的头颅更显得阴寒无比。
众人背脊冷凉,都不敢细看。
普佐端起茶杯,显然没被影响,他撩起眼皮,笑了声,“奎丽,你做得很不错。”
奎丽颔首,“我追踪了两天,才找到人,很抱歉耽误了。”
“无妨,你已经做到了。”普佐挥手,让身旁的保镖将那颗头颅给带下去,他起身朝奎丽走来,手放在她肩上,“汉斯先生曾经跟我说过你的事迹,不愧为心狠手辣的女杀手。”
她垂眸,“您过奖了。”
普佐拍了拍她肩膀,回头看向格布,格布恍惚回神,“奎…奎丽小姐的确是不愧为杀手。”
直接就把人的头给砍了,还带回来,能不狠吗。
普佐抽回手,走到沙发落座,“内鬼的事情,调查得如何。”
格布刚被头颅惊吓,如今普佐问起这个,他额角布满冷汗,想起唐特说的话,他看向奎丽,挤出笑来,“巴京商会内部的人我都调查过了,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他端起茶杯,抵在唇前没喝。
格布说出了本桥在医院大门跟南三爷起冲突那天的事,眼皮抬了抬,“本桥说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很像…很像奎丽小姐。”
奎丽眯眼,藏在袖子下的手拧紧。
普佐将茶饮尽,掀起眼皮看奎丽。
奎丽反问,“格布先生,您确定本桥说看到的人是我吗?”
格布也笑,“他只是说像。”
“那您是质疑汉斯先生跟南家有联系吗。”
察觉到普佐的眼眸冷厉,格布忙说,“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普佐捏着空茶杯,“那是什么意思?”
格布背脊衣裳湿透,“这都是本桥之前的怀疑,我也是替普佐先生担心而已。”
奎丽笑了,“我那天的行踪,弟兄们都清楚,我也不怕查,我来东洲岛前效忠于汉斯先生,可现在,我的主人是普佐先生,我帮南家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那南三爷是我的主子吗?”
见普佐越发沉默,格布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他咬了咬牙,“可除了汉斯先生,我们都没见过奎丽小姐您,我也是担心,若有人冒充了奎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