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见她并不打算离开,脸上笑意浅淡,声音低哑,“笙笙,你要留下来陪我么?”
姜笙怔着,这才缓缓回了神,勾唇,“难道爵爷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你?”
没等司夜爵回答,她站起身来,将腰前的缎带系好,“那我回去好了。”
她走过他面前,手却被他拉住。
司夜爵将她拽到怀里抱着,熟悉的香味,柔软的身子,都是他日思夜想却又不敢有太多奢想的。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出的热气拂过她雪颈,“你都送上门来了,哪还有让你回去的道理。”
她肯留下陪自己,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司夜爵,我是答应留下来陪你,但我可没原谅你。”姜笙说完,轻轻推开他的怀抱,起身看他。
“瞒着我的事另外算上,想要弥补我,那你就得先活着。”
司夜爵无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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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姜笙都待在长岛别墅,而她也给十七发了短信,让十七不用担心她。
相处的这些天,她与司夜爵都是分房睡的,虽然某个男人大半夜还是会来她房间霸占她的床,但他们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司夜爵不愿意碰她的原因是担心她会感染,即便她不会感染,她如果再怀孕也并不能保证virus不会遗传后代。
婴儿感染virus死亡的几率要比成年人更快速。
而当初她妈妈怀她的时候,是给她自己注射过抗体的,所以她爸爸姜慎没有感染。
但抗体对妈妈当时的情况已经没用了,而她本质也被遗传了virus基因,只不过恰好那支抗体药剂起到了与virus饱和的作用。
姜笙在厨房里做好餐点,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蓝昊焱。
一双手从她身后将她圈抱住,姜笙将手机收起,眉头皱着,“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司夜爵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低哑一笑,“我还不至于真的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吧?”
“笙笙,我感觉这几天跟你待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他下意识地将她抱住。
就怕是梦,梦醒了,人就消失了。
姜笙顿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与温暖的怀抱亦如从前那般,从未变过。
当初为什么会不屑一顾的爱上司夜爵,或许就是因为待在他身边能感觉到温暖,踏实吧?
是啊,谁能想到看着冰冷冷的男人却似骄阳,融化万千冰川。
她转身看着他,挑眉,“司夜爵,当你分不清做梦的时候,你打自己一巴掌看疼不疼?”
司夜爵倏然低头吻她,得逞后眼底荡着笑意,“不用打,能亲到你就知道不是梦。”
“不要脸!”姜笙轻推开他,把围裙脱下,“我要出一趟门。”
“去见谁?”他眉头紧皱。
“你说呢?”姜笙把围裙放好,扭头看他,“除了雷格尔的走狗,还能是谁?”
司夜爵眉目染上一丝寒凉,“他要见你?”
他知道是谁。
因为罗雀告诉过他,蓝昊焱找过笙笙,能找一次,那肯定还有第二次。
姜笙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环住他脖子,轻盈一笑,“不放心我啊?”
“确实不放心。”
司夜爵牵起她的手吻着她指尖,“蓝昊焱心机叵测,手段隐晦,我怕你玩不过他。”
“他已经拿到了我外公的否定权,不会这么快就翻脸的。”姜笙笑意深邃。
司夜爵眉头轻皱,“你把宫赫的否定权给了他?”
难道是他威胁了笙笙?
姜笙故作委屈,“是啊,要是不给他就要对你这个病秧子下手,以前在训练营你说过,你的命在我手里,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他手上?”
司夜爵顿了顿,旋即垂眸哑笑,“你还记得。”
“我当然不会忘记,司夜爵,你以前说过的话我都不会忘记,你欠我的,还多着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姜笙把手抽出,拿出手机给十七发了条信息后,不慌不忙道,“蓝昊焱接近我的原因不过是让人以为我跟他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想来王爵把选举的事情推到前面大概也是认为我支持了他们。”
说着,她扬起手机,“做戏要做全套。”
司夜爵吻着她发顶,笑意温煦,“那我是不是该配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