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别墅。

    两道身影虚虚实实重叠在玄关,司穆言将南卿抱到鞋柜上,花瓶一晃动,坠落到地毯。

    他沉沉覆下,没有给她一丝准备,南卿咬住他肩膀,双手一紧,将他身上的衬衫都拽出褶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穆言裹着光溜溜的南卿走进浴室,南卿反手一扯,将人拽入浴缸。

    水“哗啦”四溅。

    司穆言身上的睡袍被浸湿,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南卿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司穆言五指插入头发,将头发聚拢向后,气笑了,“看来没被收拾够?”

    南卿哼了声,别过脸,又不理他。

    司穆言慢条斯理解开带子,南卿一怔,“你干什么?”

    他撩起眼皮,“你不是邀请我一起吗?”

    “谁邀请你一起了,你出去!”

    南卿要把他推出浴缸。

    他揽住她腰肢的手一收,南卿猝不及防扑到他怀里,“还生气呢?”

    她愣了下,挣扎要坐起,“姓司的,你就是笃定我不会打你,你就敢欺负我是吧?”

    司穆言闷笑,掌心摩挲她脸颊,“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那样…还不叫欺负?”

    他笑意更深,“那样是哪样?”

    南卿脸颊越发滚烫,咬着唇不说话,她不就是跟宗晏打了一架吗,在车上那样就算了,回来还不放过她。

    关键是,这男人都不会累的吗?

    司穆言将她湿漉漉的发梢择到身后,凝住她面庞,“可我就喜欢这么欺负阿卿,该怎么办?”话落,他抵在她耳畔,“何况这是疼爱阿卿的表现。”

    南卿脸更热了,“你闭嘴吧。”

    司穆言又吻她,南卿肩膀一颤,轻轻推开他,“不行,不准了。”

    再来,她得死在这儿。

    他笑,“那以后阿卿还让我吃醋吗?”

    南卿皱眉,敢情他这是叫吃醋?

    司穆言挑眉,等待她回答。

    南卿别过脸,“少拿吃醋来当借口,你吃不吃醋都一个样。”

    反正没少欺负人。

    司穆言笑出声,“看来阿卿已经很了解我了。”

    南卿气得推他,“我要洗澡,你快出去——唔!”

    司穆言掌住她后脑勺,覆上,南卿气得要咬他,他仿佛知晓那般,迅速抽离。

    南卿抓起拖鞋就朝他丢去。

    司穆言朝门旁一躲,飞来的鞋子从他脚边飞出去,他笑出声,“生气也这么可爱吗?”

    “司穆言,你马上出去!”

    等司穆言离开,南卿整个人趴在浴缸壁,整张脸红到不行,她肯定是被司穆言给蛊惑坏了,要不然,她刚才怎么会…

    差点把持不住?

    这边书房,司穆言坐在书桌后阅览梁宇发送过来的资料,武馆老板宗晏在东南亚也算是一个人人物。

    宗家在东南亚起家,宗父当兵退役后曾为警方卧底缉毒有功,升了官,而宗母吴晓雯是华人律师,他舅舅吴彬经营娱乐场所,有庞大人脉,黑白通吃。

    宗晏从清迈大学毕业后,跟舅舅吴彬经营过娱乐场所,而吴彬的人脉圈子当中,就有南三爷。

    吴彬把宗晏介绍给南三爷,南三爷看重宗晏是块料子,决定收宗晏为徒,宗晏的武术师父就是南三爷。

    司穆言靠在椅背,微微蹙眉。

    原来宗晏跟南卿早就认识。

    而他跟南卿的过招比试,他都看到了,宗晏的身手确实不错,两人的武术都为南三爷传授,那么宗晏能够看穿南卿的路数倒也不奇怪。

    隔天,南卿再次来找姜暖暖,她说再去一趟武馆,姜暖暖听后,有些惊讶,“昨天这么危险,你还要去啊?”

    南卿笑着摆手,“没什么危险的,其实我跟宗晏很熟。”

    姜暖暖疑惑,“你们很熟?”

    南卿说,“熟啊,他师父是我爹。”

    “他的师父是南三爷?”

    姜暖暖惊愕,她昨天一直以为南卿跟宗晏之间有“恩怨”,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仇呢,搞了半天,不是仇啊?

    南卿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爹以前在东南亚收了个徒弟,就是他,有次我去东南亚玩的时候跟他的人打了一架,还砸了人家的娱乐场所,那个时候我哪里知道他们的老大就是我老爹的徒弟啊?”

    “从那以后,我跟他就结怨了呗,只要我去东南亚他就让人给我找麻烦,而他只要来东洲岛,我就给他制造麻烦。”

    说罢,她叹了口气,“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嘛,打不过他,但就是想招惹他玩,所以就把他惹急了。”

    姜暖暖嘴角一扯,“你怎么把人家惹急了?”

    南卿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就是往他房间给他塞了三个人,妖…”

    姜暖暖倒抽了口凉气,“他不打死你算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