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明晃,紧接着是南三爷带着一群衣着喜庆的佣人走进来,“阿卿,你可醒了,赶紧起来梳妆打扮,新郎官准备到了。”
“什么新郎官?”她一脸诧异,“不是,老爹,我的身份什么时候…”
南三爷不等她把话说完,手一挥,那群佣人拿出一套喜袍扑笑意盈盈走上前,“小姐,来吧~”
画面一转,她被佣人退出庭院,庭院摆满酒席,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与囍帖都洋溢着热闹。
她难以置信。
下意识想要退避,被佣人摁住肩膀,她还居然弱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老爹,你们在开玩笑吧,我要家给谁!”
南三爷笑得合不拢嘴,“等迎亲的花轿到了,你不就知道新郎官是谁了吗?”
她倒抽一口凉气,鞭炮声响起,锣鼓继续,前来参加喜宴的人笑容可掬,拍手恭贺,南卿看着这陌生的场面,冷汗直冒,直到有人高喊,“新郎官来了!”
南卿怔怔看向门口,踏入门槛的男人着一身中式喜袍,那张凌厉英朗,矜贵儒雅的面旁,不就是司穆言吗!
她惊在原地。
南三爷扯过她,将她的手递给司穆言,“阿言,我闺女就交给你了,从今往后,她就跟我们南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教她为妻之道。”
司穆言也笑,牵过南卿的手将她搂怀里,“岳父大人放心,今后阿卿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教导她。”
“不,等一下,老爹——”南卿大声呐喊,抓着他不肯走,南三爷将她的手掰开,大喊,“开始拜堂仪式!”
她硬是被拽着去拜了天地,旋即送入洞房,南卿还没回过神来,司穆言踏入卧室,反手将门关上,看着她。
南卿僵硬地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动弹不得。
他勾唇一笑,径直朝她走来,“没想到,南少也有这么一天。”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穆言挑起她下巴,俯身倾近,“跟我同过床,那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嫁给我,给我一生堆胖娃娃,还要当家庭主妇任劳任怨,什么南少已经是过去式,你现在就只是一个已婚妇女。”
“不…不要!”
她惊恐摇头,却被司穆言推倒,司穆言覆下,亲吻着她…
南卿猛地惊醒。
天已经亮堂,更没有什么敲锣打鼓声,她急忙掀起被子跑到窗台,庭院也没有什么酒席,一如既往。
她吓得靠在窗玻璃,背脊冷汗都浸湿她的背脊,晨风吹来,凉飕飕的。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关键结婚对象还是司穆言,而且还梦到洞房那不可描述的最后一步,她扶着额,恨不得现在就失忆。
这下她该怎么面对司穆言?
南卿早餐不下楼,故意等他们先用早餐,大概九点半,猜到他们应该不在楼下,这才下去。
可刚到客厅,就看到司穆言与南三爷从庭院进来,她愣住,视线与司穆言交接上。
脑海倏然蹦出那画面,她深呼吸,背过身匆匆上楼。
“阿卿,你跑什么呢?”背后传来南三爷的声音。
南卿停在台阶,摸了摸鼻梁骨,硬着头破转身,“我这不是觉得没睡够吗,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都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她一怔,“出什么事了?”
南三爷蹙眉,“唐特早就笼络了骷髅会的人,加上格布的死,他所累积的人力资金,都到唐特手里了,如今逼得普佐束手无策,普佐现在想动都动不了他。”
南卿愣住,脑子瞬间清醒了。
她就知道,她老爹果然没变,她老爹还是需要她的。
哼,梦都是假的!
她走下楼,“所以,普佐除掉格布,是自己把自己困死了?”
南三爷负手,垂眸,“除掉格布,是拔除他的左右臂,格布早就有反策他的心思,而唐特正好捏住了他这个心里,如今格布一死,他利用格布的死跟骷髅会达成协议,他下的很是一步好棋。”
他们那天在雅筑山庄的计划,就是夜修堇做饵,拔除格布,格布死了,奎丽会代替他接手巴京商会。
十七取代奎丽的身份,她是他们这边的人,她拿下巴京商会,相等于替他们斩断普佐的经济。
但是他们没想到,格布这波牵连,竟然没连累到唐特,反而还让唐特得逞。
或许,唐特是知道格布有为自保才暗中谋划反策普佐的心思,从而接近格布。
格布被除掉,唐特自然会利用格布的死,说服那些人谋生路,且加上他早就跟骷髅会暗中勾结,普佐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究竟还有多少不忠诚他的人,这局面对他相当不利,估计也急上心头了。
南卿环抱双臂,“那不是正好吗,让他们内斗,两败俱伤,如果普佐败了,我们趁机拉拢普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