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回到房间,司夜爵紧接着跟上,他反手将门反锁,锢她在墙根深深吻着,愈演愈烈,愈发激荡。
他唇沿着她唇下滑,落在脖颈,“笙笙,我不开心,你不哄我吗?”
姜笙紧贴他,搂着他脖子,“这不是再哄你?”
司夜爵吮着她唇角,单手解衬衫扣子,“诚意不够。”
姜笙拽下他衬衫,“小气吧啦的男人,我跟闺蜜吃个饭都要吃醋。”
司夜爵搂着她几步旋身抱上桌,“我带不出手吗?”
她理智涣散,“怎么会…”
“那么就是不想公开我?”
姜笙顿着,撞进他那双寒凉幽深的琥珀色瞳眸,意识有刹那一瞬间感觉失忆前的司夜爵回来了。
司夜爵收了手,直起身,“真的不想对别人公开我们的事么?”
他不是不在意,其实他介意得很,外界似乎不知道他们的婚事,他像是藏在她背后的男人,见不得人。
姜笙心底一颤,紧紧看着他,“司夜爵,你…”
“姜笙,你说让我恢复记忆才肯告诉我,可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打算要对外隐瞒一辈子。”
司夜爵冷静得深沉,甚至眼底有一丝消沉落寞,令姜笙心口如同有尖锐的针扎过,发疼生涩。
她从来都知道,他只是失忆了,不是傻子,外界覆没的那些关于他跟她过去的事,与她绝口不提的事,他不知道但也会起疑。
司夜爵转身,姜笙倏然拉住他手臂,“司夜爵,我们的事从未对外隐瞒。”
他身体僵住,没有回头,姜笙拢好身上的衣服,绕到他身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会影响到你,三年前的事情未必是你想知道的。”
司夜爵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嘴角绷得紧紧的。
心理治疗的事情他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他清楚意识到这一定跟三年前有关,他们的离婚,甚至他通过心理暗示看到的那个画面…
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姜笙抱住他,“别想了好吗,就算你再也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因为不管是失忆还是没失忆的司夜爵,都是我爱着的那个司夜爵。”
司夜爵指节轻颤,唇微微阖动,“笙笙,你…刚才说什么?”
姜笙离开他怀,抬头看他,好半响笑了,“我说不管你失忆没失忆,你都是司夜爵。”
见她不肯说了,司夜爵抿紧薄唇,他分明就是听到她说他失没失忆都是她心里爱着的人。
她打了个呵欠,“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司夜爵苦闷,“就这样放着我了?”
她走到浴室门前停下,转头朝他轻笑,“刚才是你要停下来的,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今晚过了这村,没那店了。”
司夜爵:“......”
夜色浓重,霓虹映落着空荡荡的街道,寂静又深沉。
梵克从外头打包夜宵很晚才回去,然而再经过一条巷子前,几个社会青年将他围住,“你就是soul珠宝的负责人是吧?”
为首烫着红发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走出来,似乎是他们的首头。
梵克眉头皱起,他们知道自己是suol珠宝的,显然是冲着soul珠宝来的。
他想到了什么,“是品格珠宝老板让你们来的?”
“你他吗少废话,我们弟兄几个收钱办事,你甭管是谁让我们来的。”
红发男人将烟蒂丢到地上,让身后几个男人把梵克推到墙上。
他手中打包的夜宵掉落一地,几个青年操起手中的棍子朝梵克砸去,但知道避开头部,棍子沉重地砸在他身上跟手臂。
梵克匍匐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就连双手都麻木到一直再颤抖,但他并没有求饶。
红发男人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背上将他踢向墙面,又狠狠踩在他手心,“老东西,还挺有能耐啊。”
他接过身后男人给的棍子,指着他左臂,“有人让我们把你的手打废了,你自己得罪人,可怨不得我了。”
说着,他狠戾举起手中的棍子。
突然一辆车停下巷子外,车灯晃着他们的眼睛,刺耳的喇叭连续响起。
那几个人生怕闹来人,吐了口唾沫,迅速离开。
梵克双臂失力地靠在墙上,浑身都像是骨折般的疼痛,隐约看到从车里走下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女人朝他匆匆靠近,“先生,您没事吧,先生?”
姜笙是被电话吵醒的,被吵醒时是凌晨三点,她昏昏沉沉地伸出手摸索手机,眯开眼一看,接听到耳边。
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瞌睡全都消失,坐起身,“在哪家医院?”
她拉开被子下床,“好,我现在过去。”
司夜爵拧开了台灯,坐起身,“怎么了?”
姜笙走到衣帽间随后找了件衣服,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梵克叔叔被人打伤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看看。”
司夜爵即刻掀开被子起身,“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