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湾别墅。
姜笙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看着窗外雨势很大,眉头轻蹙。
司夜爵说有事出去一趟,到现在也不见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但手机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让她隐隐不安。
她打给罗雀,电话通了。
她忙问:“司夜爵呢?”
罗雀说了什么后,姜笙立马挂了电话,急忙换上衣服拿伞出门。
她打车来到医院,直奔外科部。
在走廊外看到罗雀,她加快了脚步,抓上罗雀的手臂,“你们发生了什么,司夜爵人呢,他没事吧?”
见她着急紧张,罗雀张了张口欲要说什么,身后那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看到司夜爵安然无恙地走来,姜笙怔了怔,直到男人宽大的身躯快速地贴上来,直接将她抱个满怀。
他身上有被雨淋湿的寒冷气息,衣服上淡淡的古驰幽香,夹着烟草的薄荷味涌入她鼻尖,“让你担心了。”
姜笙轻轻推开他怀,“你们没事,来什么医院啊?”
罗雀摸了摸鼻尖,回答,“我们是没事,有事的是别人。”
姜笙顿着,抬头看向司夜爵。
司夜爵挑眉。
“夜爵!”
听到声音,姜笙回头便看到老太爷跟苏凌柔急忙赶来医院。
尤其是苏凌柔看到司夜爵他们没事时,眼底闪过微妙的诧异,但很快又如涟漪般消失不见。
她声音轻柔,“夜爵,你没事吧?爷爷听说你们差点出事故进了医院,便匆忙赶来了。”
司夜爵没给她一个眼神,看着老太爷,“我没事。”
老太爷原本吊着的心在看到司夜爵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也踏实了不少,哼道,“到底怎么个回事?”
罗雀回答:“老太爷,我跟爵爷回去的路上被两辆车追踪,那两辆车包抄了我们,我甩开他们的时候是差点出了意外,没想到是他们先出了意外,我跟爵爷就把人送医院里了。”
苏凌柔浑然一震,指尖发白。
老太爷怔着,“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追踪,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吗?”
罗雀叹气,“他们还昏迷着,我跟爵爷是想着待在医院,等他们醒来再问清楚。”
姜笙眼眸低垂,到底是谁会动司夜爵?
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温热,她扭头,是司夜爵握住的她,指尖在她柔软的手掌心里比划了什么。
她瞬间如吃了定心丸。
而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爵爷,病人已经苏醒了。”
“好。”司夜爵点头。
他转身朝病房走去。
姜笙也跟着,老太爷罗雀紧随其后。
在进病房时,罗雀扭头看向苏凌柔,“凌柔姐,你不进来吗?”
苏凌柔肩膀轻颤,死死咬着唇,有些无力地笑了笑,迈开脚步时都显得有些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她派出去的人出事了呢?
老石安排的究竟是什么废物饭桶,连一件事都做不好,幸好她没让老石出马,否则,她可就要完了!
病房里躺着的人浑身缠着绷带,被石膏锢住动弹不得,只露出眼睛跟呼吸的鼻孔包括说话的嘴巴。
“说吧,你是什么人派来的。”罗雀走到床边问。
那人眼睛动了动,移向苏凌柔。
苏凌柔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惨白,而在老太爷看她时,她着急解释,“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害夜爵,不是我!”
她瞪着床上躺着的人,“我跟你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诬陷我!”
该死的!
老石是怎么回事!
明明让老石跟他们计划好说的是宫家,只要司夜爵今晚受伤住院,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宫家,老太爷只会连同那俩畜生的事怀疑到宫家头上!
而她刚才早已做好了准备。
如果他们出卖了老石,她也会有办法跟老石撇得一干二净,可偏偏这么大的反转差点让她崩溃,她甚至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老石出卖了她!
他虚弱的回答道:“我没有陷害你,分明就是你让人吩咐的。”
“你胡说!我没有!”
苏凌柔激动起伏的情绪让老太爷眉头不由皱起,显然脸上隐晦的怀疑如墨般被一点点晕开。
苏凌柔抓着老太爷的手臂,“爷爷,我是被人陷害的,我那么喜欢夜爵,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夜爵的事情!”
司夜爵语气凉薄:“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她捂着胸口,红了眼眶歇斯底里的解释:“夜爵,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就算要害别人性命我也不可能会害你性命,要说会害你的,肯定是宫家的人!”
她扑到床边逼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