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两个人吗,哦对,你坐我朋友身上了。”肖莫漫不经心来了一嘴。

    姚乐看了看自己坐的位置,“坐你朋友身上了?”

    肖莫给自己倒了杯酒,笑了下,动了想要吓唬她的念头,“没错,想知道吗?不过你最好别知道,我怕你今晚睡不着。”

    姚乐端起酒杯喝了口,“那我还就更好奇了。”

    肖莫见她没上套,啧的声,“你这女人别一副胆子大的样子,我告诉你,我这朋友前不久刚跳楼,死得那叫一个惨,脑袋都摔碎了。你坐在她身上她可不高兴,你小心点,晚上她要是站在你床头盯上你了,那可就麻烦了。”

    本以为还能将人吓走,谁知姚乐却笑起来,“你还会讲恐怖故事啊?”

    肖莫,“......”

    姚乐将酒杯放下,“你朋友为什么跳楼啊,人生就短短几十载,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肖莫扶着额,说了她真信,关键她还没带怕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就一点儿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姚乐看向他,“十年前我就听过不少恐怖故事了,那时候是真怕,但是十年后再次听就不一样了,说到底,死人难道还能比活人可怕吗?”

    肖莫呵呵说,“哟,我还以为姚大小姐是傻白甜呢,看来也有点脑子啊。”

    “我怎么就没脑子了?”

    “上回你有脑子吗?”肖莫无情的嘲笑她,“脑子落家里了吧,一个女人的手段都能把你打压得跟哑巴似的,还有,在酒吧那种地方都能喝得烂醉,我跟你讲,现在小学生的安全意识都比你高。”

    姚乐没说话,见他损人都能损得这么扎心,偏偏她还没理由反驳半句。

    肖莫见她低着头,很久没动静,以为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万一这女人又哭了,他可没办法哄。

    他轻咳了声,“我这是让你长点记性,喝完几杯酒该回家就回家,大过年的,待在外面太晚不好。”

    姚乐眼睫蹙动,“那你为什么待在这?”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就算喝醉睡天桥底下也没人把我怎么样。”

    姚乐愣了几秒,“那不影响市容吗?”

    肖莫被她气笑了,“你还当真了?”

    姚乐原本心情还挺郁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倒是豁然开朗了很多,她又点了几杯酒。

    肖莫看着她,“你疯了?”

    她付了账,“这不是还有你吗,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喝酒。”

    肖莫笑了,“你请我喝酒,像上次那样,再把我送警察局?”

    姚乐顿了顿,略显尴尬,“这次真不会了,我保证。”

    …

    帝景别墅。

    南卿手捧着热咖啡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烟火,烟火斑斓地映在玻璃上,为这夜景添了一道迷幻的色彩。

    司穆言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年后要不要回趟东洲?”

    她怔了下,“为什么突然问我?”

    “你要是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司穆言下巴抵在她发顶。

    南卿转身面向司穆言,“那你不应该带我去s国吗?”

    他顿了下,“你要去吗?”

    “你自己说的,要把我介绍给你朋友,那我去看看你的朋友也不过分吧?”

    他微眯眼,“你确定只是想看看我的朋友?”

    南卿将咖啡搁在桌面,环抱住他脖子,“东洲岛你谁都认识了,但是你夜宴的人我可不认识,我作为司家大嫂是不是表示一下?”

    司穆言笑出声,手指刮她鼻尖,“行,你高兴就好。”

    他将她抱起,走向大床。

    才十一点,街道便冷冷清清,很多店面都关了铺子,只有少量的车辆还在天桥底下穿行。

    “看,我说了我今晚不会喝醉吧。”坐在副驾驶的姚乐将窗打开,似乎吹了冷风,更清醒了。

    开车的肖莫呵了声,“没喝醉就很嘚瑟是吧。”

    姚乐看向他,“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肖莫说,“用不着知道,反正不会再见了。”

    她停顿数秒,反问,“那万一还是会见到呢?”

    肖莫一本正经的回答,“要是还能见面,我就告诉你我名字,当然了,我是不会相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帝都好歹也是一个大城,他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地方既没有联系方式跟朋友圈交际,都还能再见到。

    姚乐点头,“行吧。”

    车子抵达姚家豪宅,姚乐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想来她父亲应该是还没睡了。

    她从车里走下,这时候一辆车从路边经过,坐在驾驶室的闵奕泽转头看向车窗,便见到姚乐从一个男人的车里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