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朝她们走来,姜笙接过小鹿手中的雨伞,对小鹿说,“你先上车。”

    “可是您…”小鹿犹豫,姜笙安慰她说没事,小鹿不安地坐上车后,姜笙关上了车门,望着走来的两人。

    其中一位黑衣人开口,“姜小姐,我们少爷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姜笙跟着他们走到那辆车前,黑衣人打开车门,里面宽敞的空间,配置应有尽有。

    秦若何坐在车内,深棕色皮大衣披在身上,内搭一条黑色高领。他轻晃手中高脚杯,晃动的酒水如血殷红,“你这次不带人了吗。”

    姜笙笑了声,她双腿交叠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抵在膝盖,支着下巴,“秦同学还想我带多少人呢?”

    秦若何仰头喝了口酒,视线定格在酒杯中,“你算计了我,这笔账,就不怕我找你算回来。”

    她嗤笑,“所以呢,你现在是要找我算账吗?”

    秦若何看向她。

    姜笙环抱双臂,身子靠在车窗,“堂堂秦家少爷栽在女人手里,被女人算计,面子上的确过不去。”

    说着,她莞尔一笑,“但要是让人知道,你是因为想潜我,没潜成,反遭算计,那传出去更没面子了。”

    秦若何脸色有几分难堪,“所以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我威胁你做什么?”姜笙将长发拢到身后,“我不要面子吗,堂堂司家夫人到酒店找个男人差点被潜,这像话吗。”

    秦若何呵的一笑,“三年同窗,还真不知道你摇身一变,就成了爵爷的太太。”

    “世事难料,你不也是摇身一变成了秦家公子。”姜笙挑眉,“要说伪装,谁能有你伪装的彻底。”

    秦若何没说话。

    “既然秦同学没别的事,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同事还在车里等我呢。”姜笙正想要拉开车门,秦若何把酒杯放下,“你不想知道秦家跟夜家的事了。”

    她动作顿住,回头看向秦若何。

    在另一辆车里等着的小鹿时不时探出车窗外,有些担心。

    找姜总的人是谁呢?

    怎么谈话这么久?

    不会有事吧?

    姜笙耐心听完秦若何讲的一些往事,秦家跟夜家的“恩怨”,于秦若何的爷爷秦烈在y国的恋人被夜沥逼死,所以秦烈恨夜家人。

    夜老夫人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了秦烈,告诉秦烈他所爱的女人是被夜沥逼死,所以秦烈才会插手夜家的事。

    姜笙眯着眸,“秦老是为了复仇,才选择跟夜老夫人合作?”

    说完,她笑了,“倘若夜沥真的逼死了她,而夜老夫人是以这个条件拉拢你爷爷向夜家复仇,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先该杀掉的是夜沥,并不是与其无关的夜老爷吧?”

    “夜老夫人放任夜沥活到现在才病逝,你爷爷还居然能等这么多年都仍沉得住气。”

    她看着秦若何,一字一顿,“换做是我,我绝不能等,除非有一个能让我等的理由。”

    秦若何脸色拉下,他不知道再想什么,许久,他拿起酒杯,“那个女人…似乎为我爷爷生了一个女儿。”

    ......

    姜笙回到自己车里,小鹿看到她拉开车门,原本快要摁110键号的手抖了抖,她抬起头,“姜总,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都想报警了。”

    姜笙把车门关上,系上安全带,“我都说了没事,不会骗你的。”

    小鹿松了口气,又问,“那个人您认识吗?”

    姜笙开着车,回答,“老同学。”

    “老同学?”小鹿挠了挠腮,嘀咕道,“我怎么感觉像是混黑涩会的…”

    带俩黑衣人,她都以为是来讨债的呢。

    姜笙就笑笑没说话。

    澳区,秦家。

    秦烈负手站在相框前,神情黯淡,他对着相框里的女人低语,“莲,我找了大半辈子的女儿,却连相认的机会都没有,她就跟你一样去了,我更恨,恨我自己相信了真茗的话。”

    说到这,秦烈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因为真茗是莲的亲姐姐,他从不曾怀疑,可她明明领养了莲的女儿,却瞒了他数十年,甚至让他的女儿在夜家过着被当成利益工具的孩子!

    秦烈喊了声,侍者从外头走了进来,“老爷。”

    秦烈面无表情说,“替我联系夜夫人,就说我跟她的合作到此结束,顺便,我要跟她算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