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爷,真的吗?我孙子没病?那他怎么就……”
听徐南说孙子没病,左权又是激动又是失措。
“孩子是不是很内向?”徐南问。
左权茫然,又自责道:“我……我不太清楚。”
为了偿还秦老爷子的恩情,他一直守在秦家,几乎没时间回家,对孙子的状况并不清楚,这很正常。
徐南道:“发生这种情况之前,你家乡应该是去了陌生人,或许还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让他看到陌生人就会心慌紧张,进而呼吸急促,血液流速过剧,引发晕厥症状,这是心病,需要慢慢调理,我先开一些定心凝神的药,你让他喝着,但这并不治本,要让他多接触陌生人,这就跟抑郁症一样,需要自己放开心怀才行。”
“原来如此。”
余寒松恍然大悟,苦笑一声:“医道无穷尽,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南爷您今天又给我上了一课,受益匪浅。”
“这马屁我听得舒服,会说你就出本书。”徐南笑道。
余寒松干笑两声不再开口。
“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徐南问。
余寒松讪笑道:“南爷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您看,我能不能在您这医馆当个坐诊大夫?”
“你?”
徐南瞪眼:“堂堂京城七大神医之一,玄门之主,你跑我这小医馆坐镇?”
余寒松摆手道:“什么神医不神医,跟您比起来,我就跟个小学生似的。”
“我拒绝。”
徐南没好气道:“我开这医馆就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做些事情,你来坐诊,医馆门槛都要踏破,到时候你忙不过来,我找谁帮你?别想着在这能学到什么东西,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得拿来陪老婆孩子。”
“我的南爷哟!”
余寒松苦苦哀求道:“你看我都七老八十了,这辈子不求名不求利的,就想继续浸淫岐黄之术,您就看在我诚心学习的份上,让我留下来吧,也不需要您教我什么,您有时间,随口讲讲,我就已经受用无穷。”
徐南心头一动,道:“我没钱开你工资。”
“不要工资,我给您白打工!实在不行,每个月我给医馆补贴一百万!”
白打工还倒贴医馆?这是人干的事?
左权早就蒙圈了。
余寒松是什么身份,他已经知晓。
那是在龙国京城这样的权力中心,也被称之为七大神医,一手玄针玄妙莫测,多少疑难杂症,针到病除,是少有能入内城见国主的人。
身份地位以及名望,不用多言。
他却为了留在徐南这里坐诊,放弃京城的一切名利!
除了匪夷所思之外,也让左权知晓,徐南这个秦家人眼中厌恶至极的年轻人,除了拳脚实力之外,医术又是何等逆天!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行吧。”徐南答应下来。
哪个医馆只有一个老中医坐诊的?
如徐南所说,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想用来陪伴秦妃月和安安,这两个人才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让他一直坐诊医馆,不现实。
但医馆又不能任性得说关就关,余寒松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打工人,还是不要钱倒贴钱的那种。
感动龙国的节目没余寒松,徐南都不愿意看。
“南爷,我也想留下!
左权又跪了下去。
徐南皱眉:“你又闹哪一出?”
“南爷,您慈悲心肠,仁义无双,救了我,又救了我的孙子,我实在是无以为报,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徐南摇头:“我拒绝,现在出门都坐车,谁坐牛坐马?”
左权:“……”
余寒松和崔云婷都忍不住笑。
南爷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南爷,我觉得可以留下左权。”
余寒松道:“您想啊,咱这医馆总需要有人打杂,左权为人沉稳又细心,肯定不会出错,而且他还能顺便照顾孙子,左权跟我说过,他这孙子在老家也是经常上山挖草药,许多中药都认识,祖孙俩在医馆帮忙打打杂抓抓药,也是极好的。”
徐南叹气:“我只是想开个医馆,为重城百姓尽尽心意。”
“我们帮您尽心意,没毛病!”
余寒松笑着问崔云婷:“崔管事,您说呢?”
崔云婷笑道:“南爷,我也觉得没毛病。”
徐南无奈:“行吧,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明天几点开业?”
崔云婷回答道:“八点十五分吉时,我邀请一些人来观礼。”
徐南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五点半,秦妃月差不多该下班,道:“别请了,该来的麻烦,省不了,我先走了。”
看着徐南的背影,众人一脸茫然。
麻烦?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