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没开灯,自然看不到她的惨样。
翌日清晨,时语一睁眼,就被坐在她旁边一脸严肃的李瑶吓了一跳。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痛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干的?”李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时语沉吟了片刻:“没事儿,他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对你这样?都离婚了,他这样算什么?!”李瑶气得眼里都要喷出火似的。
没等李瑶骂个痛快,江楚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时语示意她别出声,随即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江楚泽靠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明显酒后不适。他看到了床上的斑斑血迹,鬼使神差的打了这通电话。
“昨晚我喝多了,只是个意外。”
他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菜一般平常,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床上的血迹。
事情已经发生了,时语也懒得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有下文,江楚泽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李瑶忙着刨根问底:“他说什么了?道歉了没?”
怕她生事儿,时语敷衍道:‘不道歉他难道专程打电话来跟我说事后感吗?’
李瑶有些质疑:“他是那种会低头认错的主儿?”
临近中午,江楚泽突然发来了信息。
时语看着那几行字,心情有些复杂。
他说:我考虑过了,为了孩子,我们还是得在一起,但复婚不可能,我膈应。既然江太太的头衔你不喜欢,乐意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就做我情人吧。你拒绝也可以,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女儿,我会考虑尽快给她找个妈妈。
她很想说,求求他做个人吧,但又没敢,许久才回复了一句话:我考虑考虑。
江楚泽就跟一直盯着手机似的,几乎是秒回:附加条件,工作室的困境我可以解决。
有了这个筹码,时语下意识的认真考虑了起来。
江楚泽要是帮忙,工作室的困境不光能解决,还能比以前赚得更多,有了钱,她也能继续找商洄,李瑶的心血也不用付诸东流。
虽然是以一种极具羞辱性的方式呆在江楚泽的身边,好处是她能随时见到女儿。
反正当下已经够糟糕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她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这样没准儿还是一种补救。
只考虑了十分钟,她就答应了,殊不知,这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江楚泽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很快就帮忙解决了工作室的问题,订单在三天内爆满,李瑶每天最忙的就是接电话跟人道歉,说单子太多暂时接不了,延期排单都要排到明年年底。
李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每天高兴得跟个傻狍子似的。
很快,江楚泽就找了时语,就一条信息:下班后过来。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时语比谁都清楚。
为了让他保持满意度,不翻脸,下了班她在公寓洗了澡化了个淡妆才驱车去江宅。
先是跟江楚泽一起演和睦给女儿看,等把女儿哄睡着了,她的噩梦就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