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而经历过的,连回忆都不敢。
她从来没尝试过去恨一个人,也没有刻意的去讨厌过谁,但她现在觉得,对佘淑仪,她升不起一丝好感,大抵是注定了要互相讨厌吧。
她不觉得自己在江楚泽心里的地位能胜过佘淑仪这个亲妈,结果她早就有所预料,但在那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坐在楼梯上一杯接一杯的喝,洋酒后劲很大,上头也快,她很快就感觉头昏脑涨了,视线也有些模糊。
感觉差不多了,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想把剩下没喝完的酒收好,一个没拿稳,酒瓶摔碎了。
听到动静,江楚泽从卧室出来,一把将她捞到楼梯口:“怎么大半夜起来喝酒?赶紧回去睡,我让人来打扫。”
时语扶着楼梯扶手冲他笑:“江楚泽,我很喜欢你的,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你不要在我们好不容易结婚之后又逼我放弃喜欢你好吗?
我知道我跟你和司太太之间的血缘比起来微不足道,可对我而言……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不是么?”
江楚泽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走上前拥着她回卧室:“别闹腾,睡觉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时语一把推开他:‘我偏要现在说!因为清醒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我会一直把你当哥哥,我宁可从来没喜欢过你,反正亲情也可以一辈子!’
向来是真话最伤人,江楚泽不知道这样让她说下去她还能再吐出多少刀子般的话来,为了堵住她的嘴,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时语没有挣扎,反而努力的回应着他,她其实打心眼儿里喜欢跟他做亲密无间的事,只是清醒的时候她不太放得开。
现在酒劲上来了,她胆儿肥了许多,吻还不够,她一通乱扯,将他身上的衣服拽了个七零八落。
不知道是怎么滚到床上的,她借着酒劲用蛮力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笑颜如花:“江楚泽,你爱我吗?有人说,两个人上.床多了,就算最初不爱,也会产生感情,我们有多少次,早就数不清了吧?”
江楚泽平静的看着她:“我爱不爱你,你心里没数吗?”
她痴痴的笑:“我有数干嘛还要问你啊?你藏在心里的东西,不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说啊……”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肆无忌惮的戳着,他一把握住:“别闹了,先休息。”
时语甩开他的手,学他从前对她的样子,将他双手钳制在身体两侧,尽管他只要稍稍反抗她就根本压制不住,她还是有种成就感。
江楚泽好脾气的由着她这么胡闹,直到她突然朝他身下凑去,他才一把将她拎起来:‘我可不想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吐我一身,会给我留下阴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