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上苍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晚上回到家江楚泽的脸色就跟墨汁一样黑。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敢主动找他说话,省得撞到枪口上。
明天就要开庭了,现在重中之重是做准备工作,她脑子里重复回忆着商洄教的那些话,反复嚼,生怕遗漏了某个致命的细节。
一旁的女儿不停的咿咿呀呀捣乱,她有点崩溃:“淼淼,安静一下下,就一会儿,你好好玩玩具好吧?”
小家伙不光不听,还爬到她腿上四处抓,肉嘟嘟的小手杀伤力不小,快狠准的抓得她手背起了一条红痕。
时语忍不住叫刘姨:“刘姨,你把淼淼抱到庭院里玩会儿。”
刘姨急忙跑过来,哪曾想小家伙有了脾气,死活不让刘姨抱,就要黏着时语。
时语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你个小白眼儿狼,平时白天都是刘姨带你的,晚上还要伺候你,你怎么就这么不黏人?”
刘姨不介意的笑:“平时下班回家都是你和先生陪她,哄睡也是你,你晚上要是不在家她都不睡觉,孩子当然是跟爸爸妈妈比较亲近,太太你忙的话就让先生带她玩会儿?我刚刚在给小姐洗衣服呢,孩子的东西我都是手洗的。”
这会儿要想清净还真的靠江楚泽了,时语认命的一把抱起小家伙上楼找江楚泽,他现在只要一不高兴就不理人,自己躲清闲,八成是在书房。
为了避免发生摩擦,时语没打算和江楚泽过多交流,到书房把孩子往他怀里一搁,潇洒走人。
江楚泽懵了一下,又气又无语,怀里的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好像还挺开心?
他报复性的对孩子洗脑:“你妈不要你了,瞧瞧,把你丢给我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多绝情啊是不是?以后你就跟爸爸好,爸爸有钱,什么都给你买。”
小家伙的小嘴儿里‘滋滋’的,口水溅了江楚泽一脸,空气静止了几秒,他动作僵硬的抽了纸巾擦掉,要是在从前,这娃他早就丢开了,人嘛,总是反复接触同一件事之后,就会很快免疫,哪怕这件事是最初接受不了的。
晚上时语睡觉做梦都是打官司,梦里她忘记了商洄叮嘱的话,出了岔子,官司输了。
她不安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天还没亮,庆幸是在做梦,悠悠打了个呵欠打算接着睡。
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哼,随即身上的被子被人给拽走了。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脚去摸被子,结果摸到了某人身上,她还不知死活的拍了拍,确认被子裹在江楚泽身上,她就使劲的拽,拽不动还撒气:“要冷死我啊?”
江楚泽又冷哼了一声:“你不是睡得挺香的么?我看你也不冷啊。”
她半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瞅他:“这都凌晨了,你不会还没睡吧?在这里给我使坏呢?网上说我们这种年纪的夫妻不建议分房睡,你别逼我。”
“呵……”他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搬到别的房间去,我就不搬了,不然像上次我睡书房,也不知道是谁成天的让我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