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忙不迭挂断,下床把窗帘拉开到最大,今天天气不错,还好她没一觉睡到天黑。
小家伙现在可以稍稍吃一点辅食了,时语收拾了一番,去厨房亲自给孩子弄了吃的,自从吃了奶粉之外的东西,小家伙就开始馋大人吃的食物了,每到吃饭那是手脚并用的往餐桌上抓,不留神被她抓了一小手手的米饭,立刻往嘴里塞,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虐待没给吃的呢。
自打出生后,小家伙一直都是小心的养着,现在能稍稍自己坐着了,就是老歪倒,身体各方面跟正常出生的足月儿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天生缺陷和后天不足,这是令时语最欣慰的。
晚上十点多江楚泽才从公司回来,大抵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不顺心,拉着个脸,没人敢上前搭话,云姨替他接脱下的外套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时语哄完孩子已经睡下了,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她伸手打开房间的灯:“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抬手揉揉眉心:“我先去洗澡,让云姨去给我取瓶酒。”
这个点儿了他还要喝酒?看他时不时揉眉心的动作,她问道:“你是不是头疼啊?”
他答:“一点点,不是很疼。”
时语没让人给他拿酒,等他洗完澡出来,她让他枕着她的腿躺下,轻柔的给他按摩头部:“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什么时候学的?有模有样的。”
她笑:“以前有同学是中医,学过几手病理推拿,我也就瞎糊弄几下而已。你这刚出院就别这么累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他闭上眼安静的享受:“可我就只有有钱这么一个长处,万一你遇到一个比我更有钱的,跑了怎么办?”
他这话明显是开玩笑,他除了有钱,其他方面都比常人强,除了脾气臭点,没什么大毛病。
时语笑嗔:“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吗?那我结婚后干嘛不可劲逮着你造?要不是因为开工作室,我能养活自己,都不用你给我钱。”
他唇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不是,所以觉得很幸运。你身上好香……”
她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哪里香了?我们都是用的一样的洗浴用品,味道不是一样的么?”
江楚泽抬手轻轻握她的腰:“不一样,你本身的味道不一样。”
看他又有点不老实了,时语及时制止:“你虚着呢,我让云姨给你炖了汤,我下去盛一碗给你,喝完了再睡。明天不许加班了,早点回来。”
他脸色突变:“你要是再把我虚挂在嘴边我让你起码三天下不来床!”
时语知道他这话没开玩笑,忙不迭去给他端汤,他是极不情愿喝的,因为喝了就代表承认自己虚了,但是抝不过她的执著。
夜里他抱着她死活睡不着,总想着搞点小动作。
时语只能离他远点,不惜多加了一床被子,两人分了被窝:“没事,就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