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李瑶的示范,邹小贝对借钱这事儿极其敏感:“我没钱,顶多帮你给一天酒店的房费,我不是你父母,无权管你,实在不行你就回老家吧,过年本来就应该和家里人呆在一起。”
叮叮没想到邹小贝做得这么绝,只能退一步:“那把房费给我,怎么着也得两三百,太便宜的不干净。”
为了送走这尊大佛,邹小贝也没办法,咬牙掏了三百块。
叮叮拿了钱再也没看她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电话,因为手没空,就把手机放在床上开着扩音。
电话里传出的是贺言的声音:‘喂?’
邹小贝皱了下眉头,在一旁没吭声。
叮叮很随意的说道:“贺言,我被朋友轰出来了,借你地儿住一晚?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明天我就走。”
贺言的语气一贯的轻佻:“我这里没有借宿一说,能来我家的女人,只有床.伴。”
叮叮动作顿了一下,喜笑颜开的拿起手机:“反正现在我也不在李瑶的工作室了,我们俩的事儿不妨碍他们吧?答不答应你一句话。”
邹小贝听不下去了,也怕这么露.骨的交谈内容被她家里人听见:“你别开扩音,一边去打电话,我帮你收拾东西。”
贺言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语气恢复了一本正经:“你说的朋友是邹小贝?”
叮叮拿起手机关掉扩音走到窗前:“对啊,我拿人家当朋友,人家可没拿我当朋友。”
这明显的编排人呢嘛?邹小贝心里很生气,随便把叮叮的东西整理好,直接摔门去了客厅。
不知道贺言后边跟叮叮说了什么,叮叮拎着行李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欢喜,有点灰头土脸的。
这大晚上的,邹小贝怕她一个女孩子出意外,再不高兴也还是问了一句:“贺言来接你还是自己打车去他那边?我送你下楼?”
叮叮没好气的说道:“你别假惺惺了,本来说得好好的,知道你在旁边之后,他就不让我去了,给了我一千块让我去酒店。邹小贝,没看出来啊,你背地里跟他有事儿吧?李瑶和时语也知道,所以你们三个才一起把我挤兑走了,死命的帮你和贺言牵线搭桥是吗?”
邹小贝气得脸色涨红:“你在说什么东西?!别以为你自己是那种人,别人也跟你一样!”
叮叮没说话,这是在邹小贝家里,她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大闹一场再走,直接拎着行李箱甩上门离开了。
邹小贝的妈妈听到摔门的动静从卧室冲了出来:“她摔摔打打的给谁看呢?你这不是朋友是冤家吧?我真想用扫帚给她轰出去!算她走得快!”
被母亲絮絮叨叨骂了起码一个小时,邹小贝才得以脱身去打扫自己的卧室,床单被套全换下来,上面还真有不少泡面里的红油点儿,她气得给李瑶打电话哭了一场才算完。
主要李瑶那嘴骂起人来堪称绝句,听着心里舒坦,无形中能帮她出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