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泽气得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冷冰冰的:“行,既然你无所谓,那就无所谓了,以后也不用补了,就这么凑合过吧。哪天要是觉得没意思了,就分开单过。”
时语觉得他这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说得好像你打算补办婚礼补上婚纱照似的,淼淼都几个月了?你要有那打算早就安排了,轮得着我求着你应承我这些?哪个女人是求着别人给办婚礼拍婚纱照的?”
他跟她杠上了:“可你从来没说过你在意这些,也从没告诉过我,你希望和我做这些。”
时语心意泛起了一阵酸楚,不经意间透露了藏在心底的话:“你能跟我结婚已经是我的意料之外了,我敢奢求那些吗?不,我不敢,甚至结婚到现在,我还每天担心这个拼凑起来的家散了,怕淼淼再也得不到完整的母爱和父爱。”
江楚泽不说话了,一声不吭的转身上楼。
时语焦虑的抬手拢了拢头发,这种时候,她第一个考虑到的还是要不要跟上去哄他。
平日里相安无事的时候,一切都过得去,一旦有一丁点矛盾爆发,所有痛苦和压力都会迎面而来,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偶会也会质疑,自己这样坚持下来的看似完整的家庭环境,对孩子到底算不算好?她又要如何一直撑下去、一直让这种表面的平静持续下去不崩裂?
江楚泽在二楼,时语在一楼,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没法儿揣测对方的心思。
她窝在沙发上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去跟他低头认错,虽然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总不能元旦假期两人冷战三天吧?
她怕自己‘份量’不够,带上了女儿。
刚走到楼梯口,她就瞧见江楚泽正要下来,两人隔着楼梯相望,她硬着头皮上前,话还没说出口,他居然先低了头:“刚才是我情绪有点过激了,你别放在心上。”
时语很诧异,呆呆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有些局促,大抵没经常干这种跟人低头认错的事儿,还不适应。
时语急忙给他台阶下:“我也有问题,我没放在心上,你也不要生气了。虽然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终归是没有好好了解对方,也还是要慢慢磨合的。只是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随便说那些分开的话?我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了,我也会尽我所能做得让你满意,让你觉得跟我一起生活没那么糟糕……”
江楚泽点了下头:“是,一点儿也不糟糕,跟你一起生活感觉挺好的……要不趁着元旦假期,我们拍一组婚纱照……?”
“啊?”时语感觉他在楼上闷这一会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有些不适应:“这个……看你安排吧,我都行。”
他伸手接过孩子:“什么叫你都行?不要用无所谓的态度。”
时语怕再惹恼他:“可以!你安排吧。”
夜里,江楚泽要得很凶,时语只感觉身下的被单都有些潮呼呼的了,他还缠着不肯罢休。
看着她迷离的眼眸,他哑声道:“我这脾气,你还能忍我这么多年,应该再找不出第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