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楚泽微微眯起了眼睛,带着嘲讽‘提醒’道:“那你就得快点把孩子处理掉,别给别人出鉴定结果的机会,这样你的污蔑才有用。”
周蕊也意识到她的想法不过只能是口头撒撒气罢了,从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行不通了。
她决然的转身:“贺言,我这辈子,要是没遇见你该多好……”
看着她身影消失在门口,贺言烦躁的点了支烟,再装不出轻松的模样来。
江楚泽也不是不了解他:“至少把她安全送回你爸那边,这件事情,能妥善解决最好,闹大了对贺家也没好处。”
贺言没说话,掐了烟起身离开了,自然是去找周蕊,说到底,他还是怕她一死了之,毕竟过去有过那么一段儿。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在感情方面,他现在有多百毒不侵,曾经就有多无可救药,这一切,都是拜周蕊所赐,这是他最后一次仁慈。
……
晚上八点多,江楚泽才驱车去了时语那边。
刘姨给他开门之后,递给了他一把家里的钥匙:“先生,我去帮你配了一把钥匙,以后你来就直接自己开门吧,省得听到敲门声我和时小姐心里都慌。”
江楚泽接过钥匙收好,点了下头,看向了窝在沙发上的时语。
她没有看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仿佛他对她而言,再也不具备任何吸引力。
他换好鞋走到她身边坐下:“再看一会儿该睡觉了。”
时语翻了一页书,随口说道:“下午睡多了,这会儿不困。”
她的冷淡把话题生生掐死了,江楚泽也不算是个会油嘴滑舌的人,琢磨了一阵才提起了贺言家的事。
时语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着她:“不会吧?孩子爸是谁啊?周蕊胆子也太大了……”
江楚泽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那么纯粹,看不出丝毫破绽:“不知道,她不肯说。这是贺家的事,我也就偶然听了几句,究竟怎么处理还得看贺言的老爸。”
时语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周蕊原本可以作为豪门太太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她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八成会离婚吧,你们有钱人都精得很,她能分到的财产肯定也不多。”
江楚泽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在你眼里,我也很精?当初的分手费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我不算抠门了吧?”
时语反问道:“那是分手,不是离婚,要这事儿放我们身上,你能把家产分我一半儿?”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似笑非笑:“想知道?那就试试,但首先你得跟我结婚。”
结婚这两个字,对时语来说太敏感了,她刻意的避开:“瞎说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试的?我干不出来。”
江楚泽垂眸,似不经意的问:“你和司允行,有没有在一起过?”
时语怔了一下:“你在说什么?那种小屁孩,要是真的对他下手,我会很有罪恶感的好吗?”
说完,她看着他的神色,意识到了什么:“你跟我说贺家的事,不会就是想试探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吧?江楚泽,你何必跟我玩精明人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