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愤怒,时语心里更多的是绝望和委屈,她撇开他的手,颤声说道:“你可以骂我,怎么都行,但是不要带上我妈。所有人……都没那么干净,包括你!”
她指的是他那些花边新闻,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还有,江父曾经写给她母亲的那封情书,所以,谁都不无辜。
江楚泽在气头上,掐住她娇嫩的脖颈,将她摁在了沙发上,嘶吼道:“我?呵,我TM从头到尾就上过你一个!你倒是能耐,谁都可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装成无害的小绵羊,你才是最资深的猎手,让人到最后怎么被耍的都不知道……”
说完,他松开手,拿上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见大门外车远去的声音,时语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哽咽。
从前他也是用一样的方式对待她,只是她后来感受过他的温柔,于是再也承受不了过去的样子。
他为她绘制了完美的假象,又亲手毁掉一切,到底谁更残忍?
云姨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时小姐,先生只是暂时在气头上,你不要和他硬碰硬,等他气消了就会好起来的。”
时语泪眼婆娑的抬头:“好不了了……没法儿好起来了……”
云姨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解释,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房间整理了简单的行李,把不属于她的东西都留下,然后离开了江宅。
她能感觉得到,这是最后一次,她不会再回来,江楚泽也不会再找她。
她跟医院请了一天的假,唯一能投靠的人只有李瑶,李瑶问都没问缘由,直接把公寓的钥匙给她了。
时语在公寓里窝了一天,滴水未进,也没胃口吃饭。
等李瑶下班回来,问及原因,时语又不争气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把事情经过捋了一遍。
李瑶先是安慰了几句,才站在中立的角度说话:“江楚泽这种反应,正好验证了他在意你。虽然是误会,他不听解释不相信你也有错,可站在他的角度,你不喜欢秦风,但秦风喜欢你啊,你让他怎么能不多想?”
时语怔了一下:“所以……是我错了吗?”
李瑶安抚的拍拍她的肩:“我也没有说你错了,秦风当时的情况,人命关天,你本意是没错的,只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你是否应该主动告知江楚泽呢?哪怕他不高兴,也不会任由秦风患病危险。”
时语委屈道:“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何况我怎么敢告诉他我去找秦风?他一直都这样,动不动就暴怒,变脸比翻书都快,我一直潜意识里的想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尽量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省得麻烦。何况他说了去国外出差,时差也对不上,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
李瑶给她倒了杯水,煮了碗面条:“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想想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要是你们真的没可能了,随时投靠我,我两袖清风,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但我还是希望你和他能有个好结果,有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