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时语有些紧张,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你在哪里?”
很快,江楚泽冰冷的声音响起,不是回答,是反问:‘有事吗?’
他这么一问,时语就哑声了,她脑子里像是空白的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江楚泽直接挂断了。
时语鼻尖微微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强行控制住情绪,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没关系,他从前一直是这样的,不能因为他对她好过,她就再也接受不了他过去的样子。
可是……见过光的人不会甘心呆在黑暗里,吃过糖的人,怎么又会忘记糖的甜味?
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然后终于让它归于了平静,虽然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但她已经尽量的不会去想了。
晚上回到江宅,时语瞥见江楚泽带着黑崎在庭院里玩雪,无二如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同色大衣,黑,如此单调沉闷的颜色,被他穿成了过目不忘。
她没顿足,径直进屋,跟云姨说了晚上不吃饭,然后洗过澡回房间继续织围巾。
围巾还得织,只是从最初期待的送出去,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云姨走到庭院里询问江楚泽:“先生,小姐说她不吃饭了……什么时候开饭?”
江楚泽沉着脸说道:“她爱吃不吃,现在就可以开饭了。”
云姨想劝,可看见他跟吃了炸药的似的,也不敢吭声,东家的事儿,她插不上嘴。
时语坐在床上织得累了,起身走到窗前活动一下关节,向楼下庭院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江楚泽坐在藤椅上,这么冷的天儿,还飘着雪花,他在那里大概坐了好一会儿了,肩头和发丝都有了少许积雪。
遍地雪白的世界里,他一身黑衣那么醒目,时语想忽略都难,她没敢多看他一眼,关上窗户走回了床边。
要么就出去找女人花天酒地,像这样坐在雪地里闹哪样?
直到半夜,她才又看了眼之前江楚泽坐的位置,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这件事之后的好些天,两人都没打过照面,因为江楚泽要么晚回家,要么不回家,连带黑崎出去遛弯的事都交给了保镖。
时语从最初的难受和烦躁慢慢平复,变成了心如止水,只有在江楚泽和那个女人的花边新闻更新的时候,她才会再难过一下下。
事态发展到至今,那些无聊的媒体盲猜江楚泽已经和她分手了,要是分手了倒好了,偏偏没有,这才是折磨她的问题所在。
周末李瑶搬进了新的工作室,时语闲着没事,带上用来打发时间的织围巾的工具驱车过去了。
新工作室的装修当初时语也帮着盯了,效果挺不错。
一到工作室时语就找了个地儿坐下织围巾,李瑶以为她还惦记着江楚泽,不禁为好姐妹的‘卑微’感到心疼:“还织什么啊?甭织了,人家就差把那个女人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