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夺过她手里装着胸针的盒子,愤然道:“你知道他买给那个女人的表多少钱吗?八十八万,带钻石的,所以你觉得这个礼物还有用吗?现在去退掉还来得及!”
时语摇摇头:“不用退掉,不管他给别人买什么,我这件礼物有别的意思,不冲突,走吧。”
从商场出来,迎着街道的寒风,时语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惶然的坐进车里,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在脑海里回放了无数遍,无一例外,每一遍都带着刺骨的痛,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路上,李瑶见她把车开到了80码,闷声说道:“你最胆小了,开车就没超过过60,还敢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明明就受刺激了。”
时语没说话,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她倒不是给气的,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很复杂,很致命,很难受……
驱车到了李瑶的工作室,走进店里,她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可身体的温度迟迟回不来,她还在发抖,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抽掉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窝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也不想说话。
李瑶安抚的摸摸她冰凉的手:“小雨……其实你想过没有,和爱你的人在一起,比跟你爱的人在一起要好得多,光你爱有什么用?他又不爱你,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没数吗?
感情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事。我以为他肯向全世界公布就代表他眼里有你,是我们想得太美好了,有些人,你一辈子都等不到他动心的那天。”
时语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是……他明明对我很好,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他给了我一种真的有在跟他恋爱的错觉,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我以为到最后我可以保持平常心的,是我高估自己了。”
李瑶烦躁的抓抓头发:“要是你没有亲眼看见我还能替他说说情,兴许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关键你自己也看见了,我看他就是欠!”
突然,时语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楚泽打来的。
时语直接挂断了,现在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她还以为他在公司里累死累活呢,陪女人逛街也挺累的吧?
没过半分钟,他又打了过来,时语还是挂断了,这是她唯一的主导权。
两次之后,他没有再打来,看着静悄悄的手机,时语心里越发难受。
晚上回到江宅,时语发现江楚泽还没回来,也没问云姨他回不回来吃饭,云姨倒是有主动跟她交代,说江楚泽打过电话了,今晚会晚些回来。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不难猜想他的去处,就算一整晚不回来,她不也管不着么?
吃过晚饭她一个人去遛狗,完了就洗澡、坐床上看书。
那枚胸针显然不适合今天送出去,她把礼物盒藏在了看不见的抽屉里,省得闹心。
十点多,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黑崎照例是蹿出去了,是江楚泽回来了。
她直接放下书关灯睡觉,她怕跟他打照面的时候忍不住质问他,她没那个资格,唯恐他亲口说出她什么都不是的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