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骆斯森扯开蒙在女人脸上的衣服。
他眉间带着些许满足感,低头亲了亲骆斯琪,轻声道:“姐你是我的,以后也是……”
他刚说完,后脑勺骤然一疼。
当温热的血溅在骆斯琪脸上,脖子上,甚至当骆斯森身体倒下来,头挨在她肩膀上,她眼睛眨也不眨。
仿佛被人抽去灵魂,漆黑的眼里空洞洞的。
宋时扣动扳机后,枪就从手里掉了出去,他也摔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在那躺了很久。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宋时才感觉体内的药效彻底挥发了。
宋时捡起地上的衣服,从里面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随后走到床边。
骆斯森的血已经将枕头浸湿,些许沾在骆斯琪脸颊上。
要不是骆斯琪胸口还微微起伏着,宋时以为子弹二次穿到了她身上。
宋时压下心里的酸疼感,将人扯开,俯下身用手拍了拍骆斯琪的脸颊,见她没反应,又将人抱去了浴室。
浴缸的水龙头放水很快,他把人放进浴缸里。
宋时扯下架子上的毛巾浸在水里,等湿透后拿起来擦掉骆斯琪脸上,下巴上凝固的血迹。
许是浴缸里的水很热,又或者宋时的动作很轻柔,骆斯琪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她拿过宋时手里的毛巾自己洗脸,很快就变回那个沉静,冰冷的模样。
骆斯琪随便洗了下从浴缸里出来,接过宋时递来的衣服穿上,声音还有点沙哑,“外面可能要你处理下。”
这里是北城,还是在星级酒店,她联系不到人处理这些事。
“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来了。”宋时目光扫过骆斯琪的脸,见她似乎没什么问题,也稍稍安心。
等那些人来了以后,宋时才带着骆斯琪离开酒店。
骆斯琪中午来的北城,等再次从酒店出来,没想到已经晚上七点多。
晚风从她脸上吹风,冷的的刺骨。
宋时脱下大衣给骆斯琪披上,骆斯琪却抬手挡了下,顺便跟他拉开距离。
“我不冷。我去买点东西。”
她以前来北城就住这家酒店,知道街道拐弯的那边有药店,便利店。
骆斯琪脸色平静地进去药店,等店员从柜子里拿出药,她拆开直接生咽下去,转身又去了隔壁的便利店。
宋时刚跟着骆斯琪进药店,手机就响了。
对方汇报的并不是好消息。
等宋时接完电话就看到骆斯琪又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包万宝路。
她站在阶梯上,低着头一手挡在唇边,一手把打火机的火苗往烟上凑,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晚风吹的散乱,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毛衣跟牛仔裤,人看着单薄,孤冷。
宋时走上来后直接把大衣穿在她身上,还把前面的扣子都扣上,免得她着凉。
他近一米九,大衣骆斯琪穿着宽大,也很长。
宋时也没说替女人挽袖子,把烟从她指间抽走,一只手隔着袖子捏住她手腕,顺着街道往前走。
两人谁也没吭声,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几家大排档前。
宋时带骆斯琪进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砂锅粥,烧鹅等吃的,因为人少,没一会菜都被送了上来。
宋时盛了一碗鱼片粥,递给骆斯琪。
砂锅粥很滚烫,骆斯琪一勺粥吹了半天才咽下肚,“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因为那通电话?”
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之前在酒店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午饭都没吃。”宋时夹了一块烧鹅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吃饱了再聊。”
骆斯琪也不再问了,低头吃粥。
她手忽然颤了下,勺子没拿稳掉在大衣上,勺子里的粥也溅的到处都是。
骆斯琪抽了两张纸巾,把衣服上的食物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