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似乎明白什么,眯了眯眼,侧头看向傅宵权,“在游轮上对容容下手的人是谁?”
“容容出事的时候,游轮上的监控都被关了,工作人员多,很难查到。”傅宵权说到这个也是很恼火。
陈雪伶死了,莉莉丝的事裴修宴处理了。
容槿连个商人都算不上,别说结仇了,他也查不到是什么人想杀她。
“把那艘游轮的客人名单,工作人员名单给我,我去查。”宋时说完,又想起了什么。
宋时皱着眉道:“我刚刚就想问你,你为什么成了宗怀城的干儿子?”
顿了下,他目光盯在傅宵权脸上,“那天从骆斯琪的生日会上回来,容容难过了很久。”
他了解傅宵权,也知道傅宵权多爱容槿。
要不然就凭傅宵权消失几个月,又突然成了宗怀成那种大人物的干儿子,宋时会以为他要升官发财换老婆。
傅宵权无奈道,“说来话长。”
等车子到医院北门门口后,傅宵权也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宋时。
宋时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不能陪爱的人到老,看着孩子长大,是件遗憾的事……”
“都怪你爸老婆娶太多了。”宋时开玩笑,“所以你有妻儿了,老天就不想让你好过。”
傅宵权无奈抚了抚额头,解开安全带,“车子留给你了。”
下车后,他又回过身嘱咐宋时,“骆斯琪比较偏激,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就算她受伤躺床上,真想打你你也还不了手。”
宋时回想那天在地下车库被骆斯琪拧断胳膊的画面,后背莫名有点发寒。
那女人身手确实不是盖的。
宋时将车开到停车场后,径直去了住院部乘电梯,骆斯琪住哪个楼层,傅宵权都告诉他了。
宋时看到病房门口的保镖,淡淡道,“宋时。你进去通报一声。”
保镖进了病房,很快又拉开门让宋时进来。
宋时进去后,见靠坐在床上的骆斯琪似乎在跟人通电话,他放轻脚步,过去后将果篮放在了桌子上。
很快骆斯琪打完了电话,她将手机扔小桌板上,抬眸看向宋时。
宋时问,“喝水吗?”
骆斯琪冷淡地嗯了声。
宋时倒了杯温水递给骆斯琪,“那天是我鲁莽了,没弄清事情就对你开了枪,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
“你怎么跟你妹妹一样,就会嘴上道歉?”骆斯琪掀起眼皮,眼眸冷冷地看着他,“我受的是枪伤,不是简单被扇了一巴掌,要不是子弹歪了点,我这只手再也不能拿枪了。”
宋时没说话,走向守在屋内的那个男保镖,平静地问他,“枪装消音器了吗?”
“我打伤了骆小姐的左肩膀,你也往我左肩膀打一枪。”宋时环顾了一下病房,说,“去洗手间吧,把地板弄脏了不好。”
男保镖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斯琪让男保镖平出去。
等病房门关上后,她冷冷跟宋时说,“你打伤了我,不是还一枪了,咱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
宋时回身走向她,垂眸问,“那骆小姐想怎样?”
骆斯琪隔着衣服摸了下左肩膀,声音寡淡,“如果你诚心想跟我道歉,就好好照顾我,我随喊随到,我去哪都要陪着。”
宋时嘴角扯了下,“骆小姐,你说的这个叫“高级护工”,我给你找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