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权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但这个女人死了三十几年,关于她的一切,连名字都被老太爷抹杀了,他父亲也死了。
唯一知道这女人身份信息的,可能只有他养母阮莺了。
傅宵权望着手机里的照片正出神时,容槿给他发来微信消息。
【你过来主卧,进浴室。】
傅宵权眼眸沉了沉,拿着手机去了主卧,打开浴室的玻璃门,他看到容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蹲在地上。
他一进来,容槿就仰起头看他,脸上也湿漉漉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
傅宵权看到湿头发把她衣服都打湿了,“怎么蹲在这,不去洗澡?”
“浴室太大,太安静了。”容槿起来进淋浴间后,手朝门口指了指,“你站这来,替我拿着花洒。”
“……”傅宵权无奈了几秒,走过来,拿着花洒。
容槿弯下身正要洗头,闭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浑身一哆嗦,起身时,头发打到男人下巴上,挺有点疼的。
傅宵权后知后觉发现她可能在害怕,无声笑了笑。
他把人从淋浴间拉出来,让她靠坐在浴缸里,拿下浴缸上面的花洒,半跪在浴缸边上,替她洗着头发。
“你不是说看完恐怖片,是尊重它吗,现在就开始怕了?”
男人往容槿头发上揉着泡沫,逗了她两句。
容槿摸过旁边的花洒,一拧开,往他脸上冲,一下子,傅宵权的头发,衣服都湿了。
然后容槿放下花洒,重重哼了一声。
替容槿洗好头发,傅宵权拿了干毛巾将她头发裹起来,看着她身上半湿的衣服,声音微微沙哑。
“要我帮你脱吗?”
“不用。”容槿手朝门口指了指,想要他出去,话到嘴边又拐了一个弯,“你背对着,站门口那。”
“我要不直接出去吧。”看着她洗澡,还不能碰,傅宵权感觉太磨人了。
“去那站着。”
傅宵权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短发,乖乖站在浴室门口。
浴室很安静,他听到衣物扔到脏衣筐里的细微声音,空气里都是她身上的浅浅香味……
他喉间干渴的不成样子。
猛地,他眼前一片黑。
傅宵权还以为眼睛又失明了,并没惊慌,却听到容槿惊慌的叫声,“傅宵权!你是不是把灯关了!”
“没有,估计是停电了。”傅宵权道,“别怕。”
等过了几秒适合黑暗,能看清一点东西后,傅宵权慢步朝洗手台走去,摸索到手机,点开手电筒,然后照向淋浴间。
看到容槿靠墙壁缩着,一身肌肤比灯光还要白。
傅宵权喉结滚了滚,很快低下头看手机屏幕,“我拿手机电筒给你照着,你继续洗,我打电话问问。”
现在浴室一片黑,就傅宵权拿着的手机有点光亮。
容槿想到晚上看的恐怖片,都没心思洗澡了,让傅宵权过来,等拉着他手臂后,从淋浴间走出来。
很快,物业就接通了电话。
物业一个劲给傅宵权道歉,说他们住的那片线路出了点问题,师傅正在抢修,大概十分钟左右来电。
容槿气到无语,抱着傅宵权的手臂,让他带着自己出去。
傅宵权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卧室面积比浴室还要大很多,落地窗外就一点光打进来,你确定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