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秋容对她微微一笑,态度自然:“欢儿,今日在皇宫可还顺心?怎得几日不见,恍惚觉得欢儿瘦了许多?”
谭欢轻轻摇了摇头,低下头挽了挽头发说道:“还好吧。”
就这一瞬间,她手腕上一道可疑的红痕惊鸿一瞥的印入眼帘!
秋容忽然心脏漏跳了一拍,以极细微的声音问道:“欢儿,传言你为了皇兄寻死觅活,难道那日你是真的投湖?”
闻言,谭欢无奈的扶住额头:“……小容,你觉得我可能那么不惜生命吗?父亲还在丞相府等我呢。”
“但愿如此。”秋容眼神更加悲凉,“皇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但我不是,欢儿你为什么一定要执迷不悟的选择他?”
“执迷不悟?”谭欢情绪毫无波澜,抬头望着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开始太子哥哥就心悦于那国公府的嫡长女辰芸姆吗?我只是……想放手一搏,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光彩。”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里蓄起水雾,秋容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一根弦正在愈发紧绷到濒临崩溃的地步。
两个人四目相对,默不作声。
“殿下?”侍从的在身后弓着腰提醒秋容,“陛下还在书房等您。”
秋容回过神来,面色不动,神态自若道:“走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谭欢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上了回府的马车。
*
秋容步入御书房的时候,秋禾帝已经在那里慢慢喝茶了。
“儿臣见过父皇。”
“快起来吧。”秋禾帝悠悠然一挥手,“你这一张黑脸,莫不是责备朕这般早就把你叫来?”
秋容抬眼看他一眼,他抿了抿嘴没说话,起身一撩长袍坐到下首。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决定还是以公事为先。
“昨夜边关来报,自秋平城一役大庆被凌月大败后,周遭的残兵流民渐次涌入北安国境内,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周边的国家他们不去,非要盯着北安,其谋已然浮出水面,父皇,儿臣觉得……”
才听个开头,秋禾帝手一摆:“这事情是朕知道,所以朕打算封你为都督,让你过去收拾局面。”
秋容顿时脸一黑。
秋禾帝喝口茶,忽然笑了起来:“听闻水大将军对你的评价,朕就知道你意气用事,血气方刚。沉不住气,如何成大器?”
这一顿批评让秋容沉默的低下头。
某一日回到丞相府,早就等在门上的二管家殷勤的迎上来。
“公主啊,八皇子来访,在小书房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他?”
谭欢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疲倦。
一面忍着心中惴惴不安,一面慢慢走回芙院,思忖着小容自上次皇宫路上见过一次后,一直忙于和陛下商榷政事。
思来想去,他们几乎是七八日没见面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侍女忙不迭迎上来,玉版罗纹则倒茶的倒茶捧点心的捧点心,夹着几个小丫头们的问安声,一时间莺声燕语嘈杂起来。
谭欢疲倦的一挥手:“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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