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允出了门,脚下却朝着与营帐的反方向的军机处走去,那儿是放武器的好地方,平日里人迹罕至。
他天生武艺超群,自然可以听见后边始终跟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自己腰间环相击的清鸣脆响也不能干扰他的分辨力。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礼部大人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战允回过头,盯着表情有些意外的暗处的贺云辞,“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本王,甚至躲开了墨玦的侦查,大人究竟想做什么?”
“王爷这话臣可听不懂了,什么躲过?此番前来只是凑巧遇到了王爷,臣可不是故意尾随王爷的。”
贺云辞眯着眼向前,光明正大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再说了,我也只是好奇军机阁是什么地方,谁知道路上会遇到您呢?”
战允凝视着他沉默了片刻,道,“先前总觉得在哪见过礼部大人,现下终于想了起来。”
“噢?”贺云辞也奇道,“难不成……我有幸与王爷还有段不解前缘吗?”
战允没搭理他的油腔滑调,背着手立在月下,冷冷的阐述起来。
“几年前,坊间流传着一段奇闻,说是贺家门下一位公子有个奇怪的癖好,总是对他人之物情有独钟,但等夺到手了又弃之如敝履。”
他转过身,继续道。
“本王曾听闻,笠晚府上的翠四娘,便是被此人哄骗得失了魂。散了满屋银财、弃了丈夫儿女都要与之谈情…可不过才过了一两个月,她就被曾一起发过花月之盟的人给抛弃了,实在是可悲可叹。”
“醉春苑的头牌白若若、天居园冠绝六艺的花魁如青,这两位都曾是大理寺的王震海曾经养的红人。谁知才见了那人几回,便也不管不顾地要赎身从良了。本王好奇不已,直至今日都不知那人是什么魅力。”
“先前人们都暗自揣测那公子是性格乖张、桀骜不驯的上任尚书府公子林前。但直到有次本王亲眼在楼里看见了一位年轻貌美的琴师,她因为不服从那人的追求,被当众一剑穿喉,从此那楼里再无女子抚琴。”
战允直视着贺云辞的眼睛,笑的有些阴寒,“本王看见了那个人的面容,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是礼部大人。”
见往事被揭穿,贺云辞眯了眯眼,丝毫不见心虚,反而更加悠然地摇起了扇子。
“那又如何?王爷要治我的罪吗?”
“你接近本王身边的倾倾,怕也是居心不轨,心思昭然若揭啊。”战允嘲讽地笑了下,语气阴柔起来,“既然礼部大人明白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就应该知道动了她,你们贺家全族上下不保。”
贺云辞听罢,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且不说王爷位高权大,单是对着苏小姐那火爆的脾气,我就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了,又哪来的心思呢?”
他笑眯眯地走近战允,俊朗的脸上满是揶揄,“……王爷这几日为了北坡的事情心情繁琐,导致精神不振,认为一切人都是心术不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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