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举荐人为左相?”
朝司马千里迢迢来到予府,被予书卿的大胆想法吓得拍桌子站了起来,险些咳嗽了几声。
“朝大人,你且冷静一番。”予书卿连忙把他扶着坐下,“此事并非是我突发奇想心血来潮的,而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为何?”朝司马盯着他的眼睛,满是不解。
予书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身后的仆从,几个仆从十分明事理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他们谈话的门关上,让岑竹守在了门口。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予书卿才开口道,“朝大人,我怀疑太后和右相已猜到公伯淳君没有死的消息了。”
“这…这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朝司马摸了摸胡须,闷着声音,“长公子由湛王府的人守着,应当是无孔不入,消息何从的来?”
“朝大人不问我为什么怀疑?”
朝司马瞧了他一眼,颇为无奈,“老夫就算是怀疑老夫自己也不会怀疑天师你。”
得知是这个理由,予书卿哑然失笑,他解释道,“岑竹为我打探了消息,说右相在举荐人做定国公的位置,而且下个月就要带人面生。”
“这事情老夫知道,不日前上朝陛下便提及此事,老夫就知道太后那个老妖婆和范子敬这个走狗安耐不住了!”朝司马咬牙切齿的握拳捶膝。
“朝大人其实不必这般动怒,右相的心思昭然若揭并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话什么意思?”
“右相想举荐人成为他们太后一脉的人的话,一定是暗地里举荐,绝对不会这般声势浩大到苏家三公子都知晓。”
朝司马一愣,恍然大悟,“他们故意要苏家三公子知道是为了让我们这边的人方寸大乱,把公伯淳君交出去!一旦公伯淳君出现,他们就可以找机会把他杀了,这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待到那一日,定国公府的势力便真正的归顺于太后了。”
予书卿笑着颔首,果然是大鸿胪寺卿,不用自己多费口舌的去解释。
“所以你想保全长公子,推举一人去填补左相的空位,因为右相是不论如何也不允许有人与他平起平坐的。”
“对,而且还得秘密举荐。”
朝司马看着予书卿那张算计的脸,笑的老谋深算,“你这是要右相分心啊。”
“多了一个对手,范子敬想闲下来对付我们都难,而且……”他整理整理袖子,风轻云淡的说道,“举荐的书我早已写好,在昨日便派人送给陛下了。”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朝司马心中佩服,“天师举荐的人是谁?”
“此次科举状元,与我朝中人皆无关联的人选,秉性纯良公正,是个可造之材。”有予书卿把那状元的考试试卷拿出来给朝司马,“朝大人请过目,看看此人的文章,是不是通篇大国之志?”
朝司马看的频频点头,“嗯…兵法…才略…政策……是个人才!”
“与当年的柳千重比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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