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离开之后,苏倾离打算主动一点,特意起身先对褚洛行礼。
“褚洛姑娘,幸识了。”
可对方却没有动作,甚至还好整以暇的往椅子后垫上靠了靠,安静的承受苏倾离给她的见第一面礼数。
她这样傲慢的动作让人心里不快,苏倾离微微蹙眉,并未说她不是。
褚洛见她表情上一闪而过的不满,只是一阵轻笑。若是细听,应该可以听见褚洛笑意里夹杂着不小的嘲讽。
“褚洛姑娘,那些冠冕堂皇的见面词我便不说了,还是问问你,知不知道蓬沙的作用?”苏倾离站在原地道。
褚洛百无聊赖的抚摸大氅上的绒毛,轻启薄唇,“蓬沙?专治目赤翳障,五器燥热生肉,于每年南宫至十葭月之时采取。”
“南宫至葭月才有吗?”
苏倾离琢磨了一下,算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土壤空间里是不是可以找到这些矿粉。
对方缓缓起身,语气轻蔑,“苏小姐不是自诩神医吗?如何不知道蓬沙的时日和用途,居然还要问我一介‘民间之医’?”
这话好像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敌意。
“瞧你这话说的。”苏倾离意思意思的笑了笑,她耐着性子,“我们各有所长,你行医,我制毒,各取所需,互补互余才可以把沣京的毒解了,不是吗?”
“沣京比封都大得多,苏小姐应该比我见多识广。”褚洛冷声道。
“听闻褚洛姑娘云游四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样的侠女怎么会没有我这沣京之雀见得多呢?”
在来的路上,掌事嬷嬷就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事迹。
这褚洛是四海为家,走到哪便医治哪里的人,虽说价格昂贵,可是医术了得,什么病她都治得好,而且包一辈子不再发作!
这样的能力,苏倾离都不敢担保,但是褚洛却可以,还被太后赏识的带来皇宫。
她除了敬佩以外,还有几分……怀疑。
褚洛笑了笑,她背对着苏倾离,“若是苏小姐说自己是沣京之雀,也未免太谦虚了,那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什么,是蝼蚁吗?”
“自然是鹰,褚洛姑娘便很像。”
恭维的话苏倾离鲜少说,可是在这样燃眉之急的情况下,再加上有求于人,她那是不得不说这些了。
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褚洛并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而是移开了话题。
“苏小姐,您曾经去过兰陵,那样的穷苦地方你可曾见过有人身重这些邪门的毒?”
苏倾离犹豫了一下,“兴许没有。”
“那为什么独独沣京出现了呢?”
“这……”
“若是陛下治国得当,官员也不腐败,再加上沣京的富豪对类似兰陵一样的地方恩施援手,百姓怎么可能会民不聊生?又怎么会让人起了歹心对沣京的无辜之人下手?”
褚洛一正言辞的说着,好像颇有感慨。
苏倾离毫不犹豫的摇头,她反驳道,“我只能说,我不予苟同,沣京的无辜百姓没有错,富豪更没有错。”
“你说什么?”对方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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