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娥瞬间闭上了嘴巴,手心紧张的捏紧了自己腰间的墨色鞭子,心中惶恐不安,刚刚真是该死的忘记了分寸,又开始自以为是了!
那黑暗的洞窟如同深渊沼泽,隐约可以看见一只只枯瘦如柴且苍白无血色的手在往上攀岩,可他们已经被毒药毒害的没了气力,只能软趴趴的附在墙上,于他们而言连抓一寸土下来都是及其困难的。
伴随着微弱又不间断的一群呜咽低吼声,鸢娥看的头皮发麻,后背冒着冷汗。止不住的,因为害怕使她后退了一步。
商玔羽注意到她那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幽暗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重新拉了一下机关,把这一幕隔绝在竹编盖子下。
冬日长空皓白,风过便会掠起几寸雪,覆盖在那竹编盖子上,逐渐遮去它的浅褐色。
饶是到了皇宫,宫殿顶尖的金色也被白雪毫无顾忌的覆盖着,少了几分夺目的辉煌,留下一缕和谐的安宁。
自从惠妃被降为才人以后,她的寓翼宫便没什么人进出了,宫女也只剩下两个人,门口连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
苏倾离走到此处的时候看见如此荒凉的一幕也是五味杂粮,宫里的女人一生荣耀得失全凭陛下的一句话或者一道圣旨。
进入寓翼宫,她步子都变得沉重起来。
偶然路过一个小宫女,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食物,正从一处偏门出来,正正好瞧见了擅自进入寓翼宫的苏倾离。
“嗯?…您是苏小姐?”
“是。”
宫女眼神一亮,连忙喊了起来,“秋水姑姑,苏小姐来了。”
她小跑着进入了主殿,掀开那厚实的门帘。
苏倾离没想到这小宫女挺热情,便安安生生的在院子里等着,她细心的发现脚下的积雪都没人扫,厚厚的凝固成了带着污渍的冰。
“苏小姐。”
苏倾离猛然一抬头,还真是秋水,几番打量对方让她更加心情复杂,不过数日,她居然清瘦成这样了?
“苏小姐,您怎么来了?”
秋水说着往她身后看了看,奢望太后也会一并前来,说不定就可以救她们家主子于水火之中。
看穿了她的心思,苏倾离垂眸低声,“我一个人来的。”
“啊……”对方眼眸里闪过失望,转瞬即逝,“无碍,苏小姐进来坐坐吧,主子刚刚睡醒了,这会不打扰。”
于是,她带着苏倾离一起进了主殿。
这一进去,果然是暖呼呼的,除了陈设不是那么可观以外,日常需要的东西还是较为齐全的,越过屏风,苏倾离首先看的不是床上暖着的惠才人,而是她床头的木制摇篮里乖巧的十七皇子战翼。
看了一眼她便立马收回视线,对那惠才人微微附身,“小主安好。”
“苏小姐就不必对我行礼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才人。”
“您终究还是皇宫里的一位小主。”
听她这般话,柳茹惠还是意兴阑珊,乌黑的长发垂在她的肩膀上,以此倾淌而下,直至盘覆在自己的被褥上。
“兴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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