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一惊,恍惚间明白了什么事情。
师兄的信不是师兄写的,那么就是师兄的友人或者渊源颇深的人代写的,师兄从未娶妻,这辈子也没什么挚友,真到了危难关头,谁会就他呢?
苏倾离说完这句话以后,那女子立即低下头,披麻戴孝的藏着自己的脸,压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一个月之前,谁动了左相的印章?”
也不打算循序渐进了,苏倾离直接问出口,毫不客气的盯着她,虽然视线在她那,但是大家不知道她到底在看谁。
而那女人连忙躲开了几步,不露声色的拉下袖子,收起手腕上的镯子,她诡异的动作引来易鹤的注意。
站在最前面的张婶浑然不知身后的情况,只是听苏倾离的话而脸色一变,“印章?那不是左相大人自己随身携带的吗?”
“那就更要问问你们几个了。”苏倾离笑容阴鸷,“一个月前,左相步入危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们几个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深夜窜入左相的寝殿里,和宫里接应的人达成共识,试图用印章找外援搭救,而左相向来孤僻,唯一可以帮他的……”
她托着长长的尾音,回头看向柱子旁的小老头。
“便是这位易前辈,对吗?”
“我?”
易鹤指着自己,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可是被贬多年,哪里来的能力救他。
张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身后的几个人嘀咕了几句,每个人脸上都是迷茫和不解的表情,做的和真的一样。
望着他们的表情,苏倾离走回灵位前,背对着人群,不屑的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嘲讽了一声。
“柳汝慧当真是黔驴技穷。”
离她最近的易鹤猛然一个激灵,柳汝慧?
“苏小姐,你刚刚说的是…?”
他不确定那名字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名字。
苏倾离抬眼看了他一眼,也不计较他听见了自己的碎碎念,她起身,大声说道,“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柳汝慧,承诺给那位仆从的好处就是可以让她不必去流放。”
她话音刚落,人群喧闹起来。
张婶大吃一惊,“什么?惠妃娘娘?”
几十个仆从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真的吗?真的可以不用去流放?”
“那人是谁啊?”
“空口白字,谁信苏家人说的话?”
苏倾离冷唇勾勒,傲气十足的说着,“那位‘别有用心’之人,你若是自己出来,或许可以从轻发落,你若是不出来,你不仅要去流放,恐怕你的家人都要被连累了!”
自始至终,她那双幽暗的眸子一直盯着戴镯子的女人,看着那女人脸上纠结为难的表情,苏倾离决定加把火。
“我曾去皇宫,见过惠妃娘娘这个人,她平日里鲜少珠翠环绕,唯独一枚梨花印的镯子,是她从不卸下离身的物件。”
她说罢,那女人眼眸中赫然间出现破碎的震裂,取而代之的便是绝望。
原来,苏小姐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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