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苏倾离的视线里压根没有黑夜和白日。
她头疼,身上忽冷忽热,凭她的经验也知道自己已经发烧。
不知道嘤嘤此刻有没有哭哭啼啼的想阿娘,若是想了,翠芝又应该怎么哄骗他呢?
更不知道爹爹的身体得知此事以后会不会更加糟糕,娘的眼睛也越来越不好了,可不能熬着夜伺候爹爹。
哥哥们肯定忙的焦头烂额吧。
苏倾离深沉的叹了口气,而后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长公子…长公子……
公伯淳君可以去哪呢?他会去哪里呢?他为什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沣京?他为什么不顾义父不顾妹妹不顾定国公和整个沣京的百姓就离开了?
他又没有犯法,又没有杀……等等?
忽得,苏倾离睁开双眸,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
杀人?
对,杀人……
扬皖棠是公伯淳君杀得!
这个讯息第一次出现在苏倾离脑海里的时候,被她自己本能的潜意识给否定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反复冒出这一个可怕的想法。
公伯泽君被掳走喊都不喊一声,要么晕了,要么被威胁了,要么就是有什么人让她不想暴露对方,谁会对定国公府的地盘那般熟悉呢?
除了公伯淳君以外,别无他人。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如果公伯淳君要杀扬皖棠,为什么不在掳走公伯泽君的那一天下手,而是等到自己在的那一个晚上动手呢?
或者说,他也没有料到那晚的人是自己?
不对,实在是不对,为什么每个地方都那么奇怪?都那么想不通呢?
就在苏倾离绞尽脑汁的苦思之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
“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门口两个侍卫阴沉着一张脸,拔出泛着白光的剑就拦在了面前之人的身前!
“放肆!看不清这是这是何人腰牌吗?”
来人气息醇厚,气沉丹田的雄厚声音格外有辨识度。
地牢里的苏倾离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进!”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乃御林军御林丞安淮,尔等区区大理寺侍卫,居然敢拦着我?!”
苏倾离猛然一惊,是安淮!
门口的俩侍卫犹豫的看了看对方,面色为难。
“我是奉命来审问苏小姐的,若是你们二人不闪开耽误了我的审问,到时候上面的人怪罪下来,你二人可担当不起!”安淮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端起架子来。
俩侍卫踌躇不决,仔细想了想是上面的人可怕还是大理寺少卿可怕,左右衡量,还是选择让开了一条路。
“御林丞大人,请。”
安淮睨了他俩一眼,不屑的背着手走了进去,面色不改。
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背影,俩侍卫还是心中忐忑不安。
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苏倾离集中精神的保持清醒,目不转睛的盯着走廊拐角处,生怕错过一秒钟。
“苏小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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