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月和苏筠垂头丧气走在离开皇宫的路上。
果然如他们所料,陛下压根不想管这件事情,嘴上说着‘朕一定严查此事’,但是脸上的喜悦压都压不住,就差放烟花放鞭炮了。
“大哥,去太后宫里吗?”苏筠看着一条路的方向,看不见表情的询问道。
苏皓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深思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太后的宫殿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而且你我是外姓男子,实在是多有不便,况且……太后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苏筠回过头,眼神毫无波动,“她会出手吗?”
这一问倒把苏皓月问住的了,他滑动喉结吞咽了一口,面上有几分难色。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回去吧。”
苏筠也不闹,牵强的笑了笑,轻轻的应了一声。
两兄弟的背影显得有些颓败和黯然,朝着宫外缓缓离去,而他们身后冗长的走廊没有一人跟随。
苏家公子出宫,无一人迎接送别。
这是宫里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上一次出现这样墙倒众人推的情况还是定国公府的千金,公伯泽君。
她父亲重病以后,定国公的势力大大减退,而她再一次来皇宫见恩师,或者再去国子监,都没人再对她阿谀奉承或者殷勤献媚了。
甚至胆子大一点的贵公子会趁机调侃她的美貌,管不住自己的嘴和手。
公伯泽君没了强有力的靠山,不再来皇宫,躲在定国公府也是受仆从的气。
这世道,一日一个样,人心难测,实则虚之。
两兄弟刚上马车没多久,就听见外头的车夫突然嚎叫了一声,像是被吓着的。
“啊——!”
苏皓月顿时戒备起来,一掀车帘,“怎么了?”
“箭…箭,是箭!”
车夫吓得不行,指着马车梁上的一支雪白如玉的箭。
苏筠也闻声探出头来,还以为多吓人,结果看见那支箭离车夫的脑袋足足还有半人之长的距离,他就吓成这个样子。
“此人并不想伤害你。”他一拍车夫的肩膀。
“啊?不…不想啊?”车夫略微尴尬。
等苏皓月把箭取下以后,他们两兄弟还异样的看了一眼车夫,把车夫看的特别不好意思。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苏皓月盘查着这支箭。
“难道只是普通的箭吗?”苏筠问道。
“不是,这箭寻常人家可买不起,此为上好的和田玉,你看其通透程度和玉里的棉絮,实在是堪称绝配,如果说它是一支暗器,不如说更像是收藏品。”
“京中何人爱玉?”
“太多了,贺家贺公子,吏部的侄子,工部尚书的夫人,以及那位…湛王爷。”
苏筠顿时瞪大了眼睛,“湛王爷?”
“嗯。”苏皓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枚玉箭,“对,除了湛王爷以外还有玥王也喜欢玉,哦,万书堂的月姑娘比我懂,我们可以去问一问她。”
苏筠掀开窗幔应了一声,他犀利的眸子看着一边繁荣的街道和路人形形色色的百姓。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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