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寒心里确实有答案,整场晚会,他没让任何人近过自己的身,也没食用过什么食物。
除了在唐时焉回到他身边时,他接过一个服侍生的酒。
那个服侍生的盘子上只有一杯酒,而且很明显。
就是冲着陆栖寒这边来的。
“慈善晚会的服侍生,有一半是外包出去的,但是是外场。”
陆栖寒双手架在下巴上,不由得皱眉认真思索。
“我怀疑。。。那人是浑水摸鱼混进来的,毕竟没人严加看管内外场服侍生来回走动。”
唐时焉也不拘着,直接坐到陆栖寒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陆栖寒即使有些不满,但也没说话。
这种和人商量的感觉,虽然很陌生,但是陆栖寒没有很讨厌。
“但是,这有什么理由给你下药呢?”
唐时焉不太理解。
“既然下药了,应该对你做点什么啊,但是后来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吗?这点很奇怪啊!”
唐时焉提出自己的疑问。
虽然久不见豪门争斗,但是这些事情唐时焉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真以为那些人都是和你一个目的?”
说到这,陆栖寒就想起来四年前。
唐时焉说自己不行的那个晚上。
陆栖寒忍住怒火,默默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唐时焉讪笑,
“我这也是下下策了,不然我绝对不会……”
“下策?”
陆栖寒虽然是笑着打断唐时焉的话,但那双眼睛可没带着一点笑意。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下策,我是说我当时那个情况,也是不得不……”
“闭嘴。”
陆栖寒气的脸都白了,这女人在这说什么,解释来解释去相当于没解释!
还说自己是她的下下策!他陆栖寒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哪个条件拎出来不都是一等一的好?
唐时焉竟然觉得这是不得已,她还不愿意了?
说一句不该说的,那一晚,被占便宜的是他陆栖寒!陆栖寒还没觉得委屈,唐时焉先纠结上了。
哦,还觉得陆栖寒活不好…
唐时焉也不想说这事,可是陆栖寒总把话题往这引,说了还急。
哪见过这样的人啊!
这不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万恶的资本家!
“咳咳…说点正事…”
唐时焉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正经干练起来。
“你们总有服侍生的名单吧,名单上总会附带照片吧。”
唐时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没那么简单,既然他敢这么做,就说明他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被招聘进来的服侍生。”
“说不定,是顶了谁的名额。”
陆栖寒略一沉吟,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觊觎陆家在A市地位和财力的,不在少数,很有可能就是某个暗地里想把陆氏拉下神坛的公司,或者是…仇家…”
“你们陆家还有仇家?”
唐时焉有点诧异,仇不仇家的,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吧。
“没有。”
陆栖寒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说这有什么用?”
唐时焉不由得无语。
“有没有可能,我是替你挡了枪?”
陆栖寒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既然陆家在A市的地位不可撼动,那又会有几个没命的敢来挑衅?
在A市没有人不知道陆栖寒的手段多么狠辣残酷,更不会有人愿意得罪陆家。
反倒是那晚在他身边的唐时焉,仇家不少。
唐家就是,而且很明显,唐家巴不得唐时焉赶紧出事。
唐时焉这也才发现不对劲。
昨晚上诊断陆栖寒的时候,她就发现在陆栖寒体内的药不是致命的毒,但是很怪。
怪的是,这是情毒,会让人头昏脑热,心跳加速,浑身发烫。
可是昨晚陆栖寒,没有很明显的带着欲望。
即使浑身发烫,也只是发烧而已。
说不定这个药,就只是针对女性!
针对她唐时焉来的!
幸亏昨晚陆栖寒小小的配合了一下唐时焉,愿意低下头说让唐时焉陪着自己上楼。
要不然唐时焉真的有可能就懒得上楼在大厅待着。
下这药的人了解唐时焉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习惯,所以料定唐时焉不会上楼参加慈善晚会。
如果在大厅,那做什么事都可以不在陆栖寒的监视下。
无论是带到外面,带到洗手间,都有可能。
哪里都可以将唐时焉毁的一干二净。
唐时焉想着,精致的脸蛋上不由得变得冷傲。
就连美目也散发着些许寒意。
“你说得对,你没有仇家,但是我有。”
唐时焉开口,声音严肃又认真。
考虑到了如果没有陆栖寒挡这一枪的后果,唐时焉对这件事情不由得重视起来。
“陆栖寒,我需要你帮我。”
陆栖寒挑了挑眉毛。
“可以,怎么帮。”
“我需要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个下药的人自动浮出水面。”
唐时焉言语冰冷,透出些许狠意。
“可以。”
陆栖寒没有提条件,他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而且如果自己是唐时焉,只会做的比唐时焉更狠。
浮出水面有什么用,他会让这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觉得万蚁噬心。
但是陆栖寒没想到唐时焉会这么冷静。
在这个女人身上,究竟都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
才会让这个漂亮高傲的女人变得勇敢敏锐身手敏捷,又能果敢狠辣。
陆栖寒对唐时焉越来越感到好奇。
“我能问一下,你和程国胜那一家。。。是怎么回事吗?”
难得能和唐时焉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不吵架,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程国胜?他设计害死了我外公和我母亲,然后带着小三和小三的女儿妄图独占唐氏集团,任由她们对我非打即骂,把我母亲的财产也据为己有,最后把我这个真正的唐家人赶出家门,然后我孤身一人去了国外进修医学,同时被人救了一命,跟着他学了几年身手”
唐时焉平静又淡淡的说着,似乎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只有唐时焉知道那些日子有多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