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愿意。”
这一次,南溪答得直接而笃定。
陆见深的双眸更冷了,立马就像含着冰刀一样。
他双臂依然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南溪,四目相对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的风声和雨声。
良久,他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笑:“好,我陆见深还不至于做一个强迫别人的男人,既然不是心甘情愿,我要了也没意思。”
“很好,你如愿了!”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口。
紧接着,南溪听见关门的咣当声。
他走了,没有打一声招呼,带着滚滚怒气径直离开了。
自他走后,房间里更安静了。
南溪抱着被子,努力地闭着双眼,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同时强迫自己要睡觉,快点睡觉。
走出房间,下楼梯时,陆见深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只穿了一件浴袍,还光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
以前,不管他多么生气,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刚刚真的是被南溪气糊涂了,所以直接就摔门而出了。
一楼的客厅里,陆见深抽了根烟。
说是抽烟,其实抽得也不专心,一直到火星烧到了手指,察觉到烫意,他才反应过来,点燃的烟只抽了一口。
迅速地弹掉烟灰,陆见深夹着烟到嘴里猛吸一口,然后嘴里抽出来,直接摁灭了。
他现在心烦意燥,其实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
窗外,雷鸣电闪,暴雨几乎没有停过,一直不停地下着。
想到她素来怕闪电和大雨,陆见深的心顿时又软了下去。
突然有些懊恼和后悔,不应该就这么出来的。
这么大的雨,房间又大又空旷,还黑黑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怕?有没有哭鼻子?
或者,像以前那样蒙在被子里,担心地发抖,一晚上都睡不安宁。
想到这里,陆见深愈发后悔。
真的不该一个冲动就摔门而出,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可他一个男人,怎么着也是有自尊的。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是底气十足,怒气丛丛出来的,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
至少,她也要挽留一下,不舍一下。
然后,某人就安慰自己,只要南溪挽留一下,下来找他一下,或者示个弱,他就不计前嫌,立马回去。
但是,陆见深等啊等,等了好几分钟,楼梯间都安静极了。
难不成已经睡着了?
陆见深坐不住了,他迈着长腿,放轻了脚步,走上二楼。
二楼的卧室,两人的新房,此刻正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
陆见深的心,当即就凉了半截。
终究是他多想了,她可能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连床都没有下,门都没有打开看过一眼吧,更别说找他了。
执念的人,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苦笑一声,陆见深离开了二楼。
既然她不需要他,他也没有必要死皮赖脸地缠上去。
换了一身衣服,陆见深直接去车库开了一辆车。
雨幕里,他开着车在无人的路上狂奔着,同时拨了个电话过去。
“睡了没?来喝两杯。”
霍司宴看了看时间,咬牙切齿地回过去:“陆见深,凌晨两点了,你说我睡没有?”
“你不是一向都通宵的吗?”
听陆见深这样说,霍司宴脑海里瞬间想起之前的事。
那是一天早上,太阳射进房间,虽然有窗帘的遮挡,但房间里还是已经大亮了。
林念初早就醒了,他却一直在睡觉。
期间,念初一直在喊他,而且喊了好几次,可是他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