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是个男孩子的。”董安芳小声回答说道:“我要是没生男孩,江东宇变心了怎么办?”
宁半夏脸上笑容淡了几分:“如果一个女人,只能靠孩子笼络住自己的丈夫,那么这个婚姻还不如不要。”
“大嫂,我不像你那么能干,能做饭会医术,还能保送硕博。”董安芳委屈的说道:“我条件那么差,要是再不能生男孩,我还有什么用?”
宁半夏更加不高兴了,但是也懒得说教。
这种事情,需要自己去想明白。
她说教,会被人说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随便你好了。”宁半夏说道:“你想生就继续生。这孩子总归是江家第1四1代的头一个孩子,你就是再不喜欢,也得好好的养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宁半夏起身离开了。
董安芳不安的想着,她是不是把宁半夏给得罪了?
宁半夏回到了家里,就忍不住跟江景爵吐槽:“别人嫌弃是个女孩也就罢了,董安芳也嫌弃,她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女孩怎么了?女孩就得低人一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
江景爵赶紧安抚亲亲老婆:“不气不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反正我没这个思想,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咱们俩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一样的教导!”
宁半夏这才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些年问诊了那么多病人,这种情况见了不少了,可遇到重男轻女的还是会很生气。景爵,你说,经济都已经这么发达了,为什么思想还那么落后?”
“大概是他们的灵魂,赶不上钱包的增长速度,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江景爵握着宁半夏的手,说道:“不过,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少。你看,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是不是大部分都没有这个观念了?一代一代传下去,总会有那么一天,男女真正的平等的。”
宁半夏顺势靠在了江景爵的怀中,小声说道:“景爵,你真好。我现在庆幸嫁的人是你,你总是能理解我,体谅我,支持我。”
听到宁半夏这么说,江景爵的心底就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的老婆大人这么聪明能干,我要是不理解不体谅不支持,那我不得被你休了啊?”江景爵夸张的说道:“那可不行,这辈子啊,我赖定你了!”
宁半夏跟江景爵一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十指紧扣,甜蜜非常。
三天后,董安芳出院。
她没有在外面的月子中心坐月子,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由家里人照顾。
不过,江家老宅那边也安排了营养师、月嫂、医生过去照顾她们母女的日常起居。
“少奶奶,正好您也在这里,一起做个体检吧。”家庭医生看见宁半夏,顿时开口说道:“按说上个月就该给您做体检了,这不年底事儿忙,您都抽不出时间来。今天可不能再拖了!”
“行。”宁半夏也爽快:“正好我今天早上还没吃东西没喝水,你找人抽血吧。”
“好嘞。”家庭医生马上招呼护士,过来给宁半夏抽血。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要查什么要做什么检查,都很清楚。
所以全程下来,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少奶奶,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啊。”医生提醒宁半夏:“您自己也是医生,不用我提醒了吧?”
宁半夏爽朗一笑:“知道了。”
电话铃声响起,是宁有才打过来的电话。
“你妯娌生了?”宁有才问道:“生了个姑娘还是个小子?”
“是个姑娘。”宁半夏接着电话走了出去,笑着说道:“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眉眼精致,长大了一定是个小美人。爸,你这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宁有才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
“你倒是说啊!”
“半夏啊,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宁有才躲躲闪闪的,明显有鬼。
“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老宁!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烂赌了吗?”宁半夏顿时生气了:“你哪来的钱?我给你的零花钱都是有数的,谁给你的?忍冬给你了?”
“没,不是。”宁有才小声的说道:“是女婿给的。你别生气啊,我也没想着会输这么惨。他们说,就玩一块钱的,我想着数额又不大,玩玩就玩玩吧?哪来知道,他们说的一块钱,其实是指一百块!”
“你到底输了多少?”宁半夏强1压怒火:“说!人在哪儿?”
“输了二十八万!”宁有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被人扣在这里了,你拿钱过来赎我。不然那,他们会打死我的。”
“二十八万!”宁半夏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卖了?”
“我想啊,人家嫌弃我老,不要。”宁有才声音更低了。
“你气死我算了!”宁半夏脑瓜子嗡嗡的。
她这个不靠谱的爸,就没有真正消停的时候!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差钱了。可是赌博的风气不能纵容!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这就又开始了?
就在宁半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后背一下抵在了一个结实的胸口上。
耳后传来了江景爵的声音:“别生气,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说着,江景爵抽走了宁半夏的手机,从容的开口:“爸,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带着钱去赎人。”
宁有才精神一震,声音也高了八度:“女婿啊!你快点来啊!呜呜呜,他们好凶的!还要打我!”
“电话给他们,我来跟他们说。”江景爵耐心的安抚着宁有才。
“哦,好好。”电话转移给了对方。
江景爵的声音,平静的仿佛没有人气:“你们听好了,不管你们是冲着谁来的,不管你们的目标是谁。你们敢动他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全家陪葬!不要侥幸!在江南江北,没人可以逃过我的眼线。”
说完,江景爵挂了电话,转身拍拍宁半夏的头顶:“乖啦,在家等我。这种事情,做女婿的不出面,谁出面呢?这一次,我一定彻底治了岳父的这个顽疾,让他一辈子都再也不想去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