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墨跟虞楼说事情时,总觉得一道危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当她不动声色的查看时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见十一点了,烟墨将空酒杯放桌上,“剩余的酒送你了。”
她从卡座出来时随意往二楼看了眼,这个点酒吧已经嗨起来了,二楼的vip卡座都坐满了人,年轻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身体。
烟墨目光定格在一处,眼眸微微眯起。
她视力极好,就算灯光昏暗也能看到搭在栏杆上那只漂亮的手。
男人的手宽大修长,她似乎还能看到他手背上浮出的青筋,青筋很明显,就像潜伏在深海里的蛟龙,指尖绕着还未散尽的烟雾。
这只手漂亮的就像一件艺术品。
烟墨盯着那只手细看了几秒,蓦地想起下午跟梁渊在湖中钓鱼,他握着鱼竿的手也是这么漂亮。
梁渊吃过晚饭就跟着岑秘书去医院打针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
更何况他腿脚不便。
烟墨很快移开目光,从酒吧出来后她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了,回去的途中她想了想,又给岑秘书打去电话。
“少奶奶。”岑秘书接电话很快,“你有事吗?”
烟墨声音细软的说,“我看已经十一点了,就想打电话问问你,子衿今晚是住在医院吗?”
“医生给他腿部打了针,建议他在医院住的……”
岑秘书正说着,烟墨听到那边传来梁渊病恹恹的嗓音,“既然少奶奶都打电话来关心我,我今晚回家吧。”
烟墨趁机道,“我车里正好路过医院,那我在医院外等你们。”
“那好。”岑秘书道。
烟墨挂了电话让司机去市医院,到医院后她在急诊门口等了五分钟左右,然后看到岑秘书跟坐着轮椅的梁渊从里面出来。
梁渊还穿着晚上出门时的那件毛衣,双腿上搭着一条羊绒毛毯。
烟墨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男人神情恹恹的显然因为打了针不舒服,她这时才放心,估计哪会在酒吧是自己看花了。
她怎么能凭一只手,就认定那人是‘霍子衿’?
岑秘书本想送霍子衿回去,既然烟墨来了,等两人坐上车后他去医院外打出租直接回家。
迈巴赫商务车后排的顶上小灯开着,男人坐在一侧,烟墨坐在一侧。
烟墨看似规规矩矩的坐着,余光却落在男人脸上,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侧脸看着温润淡然。
他跟上次烟墨在车上遇见的男人一点都不像。
忽然梁渊侧过头,幽深眼眸看着烟墨,好在她够冷静,没有被他吓到,“你身上有威士忌的味道,喝酒了吗?”
烟墨簌过口还换了衣服,没想到男人嗅觉那么灵敏。
烟墨点了下头,小声回答,“我一个在广城电视台工作的同学知道我来广城了,喊我出去玩,我们去酒吧喝了几杯。”
闻言梁渊善解人意道,“你身体不好,少喝酒。”
“嗯。”烟墨乖乖应允。
梁渊侧头看向窗外,暗想她记忆力还真好,在酒吧差点认出自己,现在还要赶来医院试探自己。
真是警惕又让人觉得好有趣。
两人回到霍宅后,梁渊让烟墨进来浴室帮自己脱衣服,烟墨不禁问,“你腿上打了针,还能洗澡吗?”
“不能洗,但要换睡衣。”梁渊道,“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事。”
“你不方便,我帮你换衣服有什么可麻烦的。”烟墨去衣帽间拿了睡衣,随后进来浴室帮男人脱掉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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