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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司”!
看着那一袋袋白色粉末被混入衣服里面,然后打包装箱,我眼睛里的火焰呼呼燃烧着。
我真的是后悔,后悔在林家祖屋的时候,没有当场抓住林斌,居然让林斌逃回了清迈。
干他大爷的,林斌不仅是个杀妻弑子的恶魔,同时还是个吃人血馒头的毒魔,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人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斌双手叉腰,嘴里叼着烟,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监工,不时地催促那些工人:“动作快一点,磨磨蹭蹭做什么,不想要工钱了吗?”
一个马仔走到林斌面前,对林斌说:“斌哥,我们抓到小黑了!”
林斌眉头一挑:“把他带进来!”
不一会儿,两个马仔提着一个麻布口袋走进来,口袋表面已是血迹斑斑,里面还装着一个人。
两个马仔解开口袋,一个人从里面滚出来。
那人明显已经遭受了严刑拷打,浑身都是血,伤得不轻。
这个名叫小黑的人从口袋里滚出来以后,挣扎着爬到林斌的脚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林斌的脚踝,大声求饶:“斌哥,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老实说,偷了我多少货?”林斌问。
“十……十包……”小黑颤抖着说。
“十包!”林斌点点头,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凶狠,他一把抓住小黑的头发,厉声喝问道:“你知道十包粉价值多少钱吗?”
小黑拼命摇头,哭喊着一直求饶:“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面对小黑的乞求,林斌面色阴冷:“你偷了我的货,还拿到市场上低价出售,扰乱我的市场,这笔账又怎么算?”
小黑结结巴巴地说:“斌哥,对不起,我……我把钱……把钱全都赔给你好吗……我把钱赔给你……”
“赔给我?!”林斌冷冷笑了笑:“十包粉的钱,就凭你?怎么赔给我?更何况,你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吧?我听说,偷货卖的钱,你不是赌了就是嫖了,你拿什么赔给我?拿命吗?”
说到这里,林斌突然拔出手枪,冰冷的枪口猛地顶住小黑的脑袋。
小黑浑身一颤,吓得瘫软在地上:“斌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跟了你三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一定更加努力地帮你卖命!”
“拿开你的脏手!”林斌厌恶地踢开小黑沾满鲜血的手,脸上没有丝毫同情,他冰冷冷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拿什么给我卖命?算了,既然赔不上钱,那就拿命来赔吧!”
砰!
林斌话音落下,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子弹贯穿了小黑的脑袋,小黑倒在一片血泊中,鲜血和着脑浆沫子飞溅到林斌的脸上,让林斌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狰狞,活脱脱的一个恶魔。
看着被一枪爆头的小黑,旁边的人噤若寒蝉。
“愣着做什么?把尸体处理了,别弄脏了我的货!”林斌扬了扬下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于林斌来说,杀死一个人,好像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两个马仔走上前来,将小黑的尸体塞进口袋里面,拖了下去,然后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林斌收起手枪,让那些工人继续装货。
眼前这一幕,让我既震惊又愤怒,我扭头看了一眼王宝宝,发现王宝宝正举着手机拍摄,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被王宝宝拍摄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问王宝宝。
王宝宝说:“回头我把视频爆料给警方,再爆料给新闻社,能挣不少奖金呢!”
我翻了翻白眼,这个王宝宝,不仅容貌跟王保长极其相似,就连德性也跟王保长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王保长。
可能也正是由于王宝宝长得像王保长这个原因,虽然我只跟王宝宝认识了两三天,但却像认识了两三年,一点也不陌生。
就在这时候,王宝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非常可爱的音乐。
王宝宝看着我,我看着王宝宝,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王宝宝苦着脸说:“妈的,我忘记关静音了!”
我捂着脸,一口老血憋在胸膛里面,我问他:“谁来的电话?”
王宝宝有些羞涩地说:“一个……老相好……”
王宝宝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妖娆的女人声音:“宝宝,人家想你了,你都好久没来找人家了……”
“想你大爷!”王宝宝愤岔岔地挂断了电话。
仓库里面原本是比较安静的,那些工人都在一声不吭地埋头干活,王宝宝的电话铃声虽然短暂,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听上去十分刺耳。并且,我俩还是在仓库上面,很空旷,铃声更是显得响亮。
那些工人全部停下手里的活,四下张望,有人抬起脑袋,指着我们,惊讶地叫道:“上面有人!”
“喂,你们是什么人?”
“抓住他们,他们在拍照!”
“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完啦!”
林斌掏出手枪,对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连开两枪,一边开枪一边对周围的马仔喊道:“杀了他们!每个人奖励五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人听见这么高的奖赏,立马争先恐后地冲上来。
仓库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外面的那些安保,外面的那些安保也提着枪冲了进来。
这座仓库就像一个大鸟笼,而此刻的我和王宝宝,就像是被困在鸟笼里的两只雀雀儿。
我极其无语地看了王宝宝一眼,心里一声长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以前王保长跟着我的时候,也经常搞这种鬼名堂拖我后腿,现在碰上一个翻版王保长,我还是没能逃过这样的厄运。
老天爷,你是专门派这种傻子来惩罚我的吧?
我和王宝宝很快就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这个时候,王宝宝竟然还反过来安慰我:“老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对吧?”
“对你大爷!”我抓了抓脑袋,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安你妈妈的鸡屁股!”